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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泰泽双手撑在长椅上,人往后仰,抬头看着浅蓝色的天边出现的一抹暖色调,声音平静又放松,“我也休息一会儿。”

    唐心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太阳那金色的光圈如水墨画一般在天空这张巨大的宣纸上晕染出金灿灿的毛边,她急促的心跳也随着着宁静的一切而渐渐规律平和。

    突然觉得和金泰泽这样坐着,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

    一个年级约莫七十的爷爷,一边念着难懂的戏曲京腔,一边踢着腿从前面走过。

    老人的念白唐心虽然不是句句都能听懂,但能感觉出字正腔圆,底气也很足。而高高抬起的腿居然能踢到头顶那么高,动作起落瞬间干脆利落,不带一点拖拉。

    唐心看得不由得出声惊叹,“哇——”

    “我小时候也能踢那么高,”唐心撅嘴沉浸在回忆中。

    金泰泽扭过头,眼尾挑高上下扫了一眼唐心,直白的怀疑就写在脸上。

    “真的啊,”唐心扬着下巴不服气地看他,“我小时候练过舞蹈,不信我现在踢给你看。”

    她说着,人就像被点燃了一样腾地站起来,往前面走去。金泰泽也跟着站起来,站到了她身侧。

    唐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脑海中重放着她小时后练功的场景。

    其实真的是太久没练了,她确实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做到,可就是被金泰泽一个轻视的眼神就挑衅了,她不想在他面前输,不想被他小看。

    所有的力气和记忆都汇聚在右腿上,唐心看了一眼金泰泽,他双臂交叉在胸前,无所谓地眼神看着她。

    唐心赌气地扭过头,撑开双手,腿下用力,猛地抬起,脚尖却不给力地只能踢起到前胸。

    轻笑从金泰泽削薄的唇角逸出,唐心别过头看到他含腰低笑的模样,不留面子的嗤笑就让她特别挂不住脸。

    她眼睛从金泰泽身上移开以掩饰自己的窘态,面色硬撑着说:“我刚刚热热身。”

    金泰泽歪着头耸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唐心坚定地看着前面,又定了定神,她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从以前的记忆中找到感觉。睁开眼睛的一霎那,里面都是无往而不胜的决绝。

    腿上凝聚了全身所有的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脚下掀起一股清晰的气流,金泰泽的目光就被她牵引着从腿上到某物划出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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