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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条血迹朝阵地靠近。

    那是华夏军伤员,只要是能动能爬的,都在行动,那一条条的血迹,是他们爬过时留下的。

    米军敬重华夏军勇气,想不到他们还能用什么方式战斗。

    华夏军战士就是最后的子弹,最后的手榴弹。

    他们身上插着手榴弹,本来是等米军找到他们时用的,可是,伤员决定不等米军找上门,就算爬也要爬上阵地,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米国人后退了。

    华夏军伤员大笑着,拉响手榴弹。

    藏在暗处的乔有志放下望远镜,不忍心看。

    寒军少校李秀哲目光呆滞,毫无生气,与乔有志靠在一起,喃喃自语:“乔治,我不要打仗了,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以后再也不打仗了。”

    乔有志眼圈有泪:“他们是真爷爷!”

    李秀哲认同:“他们是爷爷!打仗的爷爷。”

    冬天的半岛北部,天黑的也早。

    太阳一落山,斯隆团长心头发紧,也不督战,回到指挥部。

    刚回去,一个参谋匆匆赶到,凯师长找您。

    拿起步话机,听到的不是凯师长的声音,而是震耳欲聋的炮声与爆炸声。

    等了一会,凯师长声嘶力竭大吼:“你们打通道路了没有?”

    “还没有,马上就打通。”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华夏军发动总攻了,你们自行撤退吧。”

    远处山谷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喇叭声,那是华夏军的冲锋号,米军称喇叭声。

    斯隆知道,伴随这种喇叭而来的,是华夏军潮水般的总攻,只要听到这种声音,表示华夏军军队已经完成包围。

    斯隆果断下令,撤!

    阵地上的米国兵,听得更清楚,乱作一团,指挥官被纷乱的士兵裹挟着往公路上跑。

    远处爆炸升腾起的烈焰,红彤彤一片。

    藏在暗处的李秀哲恢复状态,问乔有志:“跑不跑?”

    乔有志翻着眼问:“往哪里跑?”

    李秀哲坐在地上,知道哪里也跑不掉,沉默一阵,重新站起:“往哪跑也不能坐在这,等着被他们抓吗?”

    乔有志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李秀哲急了:“你爱跑不跑,我可先跑了。”说完见乔有志一动不动,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有志哼了声:“看你能不能跑出去。”过了一会,他从藏身地方起来,向着战斗的方向走去。

    脚下是条小路,车走不了,人可以走,哪里枪炮声激烈,乔有志往哪里去,浑浑噩噩,精神似乎垮掉了。

    走了快三个钟头,前面一队米国大兵,大概二十几人,冲到小路上,见到乔有志,刚举起枪,为首的认出是米军。

    乔有志也不说话,米军以为他吓傻了,将他挤到路边,一溜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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