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神色自然也没有人看到。
王珂看上去比季桑宁还要激动。
“没事吧，桑宁？”他担忧地看着眼前瘦小的女孩。
“没。”季桑宁摇摇头。
事情至此，已经尘埃落定。
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开口。
“疯女人，你害我，你这个贱人......”
季啸风深吸着气。
他知道，他翻身无望了。
季啸风突然将一旁的红酒拖过来，在地上敲碎，举着碎掉的玻璃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了众人，扑向王婉。
碎酒瓶，直直插进了王婉的心脏。
“噗......”
王婉哇的一下，喷出一口粘稠的鲜血，季啸风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迹。
他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我杀了你，让你害我，疯女人，去死吧。”
王婉眉头痛苦地皱着，嘴角却无声咧开一个讽刺的弧度。
她知道，季啸风也不可能逃得掉。
这一幕，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众人反应过来，王婉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伤口还插着碎掉的酒瓶。
而季啸风满脸的疯狂与恨意，眼睛通红，似乎并不意外自己杀了人。
“啊！！杀人了，杀人了。”
胆小的人们四散逃开，大声尖叫着。
他们没想到，自己就是来参加葬礼，结果会演变成这样。
秦昊则是迅速上前，把季啸风控制住。
“季啸风，你不用再挣扎了，你已经完了。”
秦昊低声对季啸风说道。
王婉死不死，他可管不着。
总之，季啸风可一定不能得到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但是自有法律来制裁我，轮不到你秦昊。”
季啸风却跟个癫公一样笑了起来。
从他的笑声中，秦昊看出来了，季啸风一点都没疯。
“你想弄死我？对不起，你没机会，你想给秦若云和那小丫头报仇，做梦吧，哈哈哈哈，秦昊......我死都不会死在你手里的。”
季啸风讥诮地看着秦昊。
他宁愿被法律审判，也不愿意落在秦家手里。
事已至此，季啸风根本不愿意再装孙子了。
先前装是因为自己要仰仗秦家，现在一切都破灭了，他没有任何希望。
那还装什么装？？？
季啸风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秦昊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过是出生好了一点，一个二世祖，一事无成。
凭什么看不上努力向上爬的自己？
他厌恶秦昊，嫉妒秦昊。
哪怕是输了，死，他也不会让秦昊如愿。
秦昊这辈子都别想给秦若云母女俩报仇！
“你......”秦昊猛地一把掐住了季啸风的脖子，瞳孔紧缩。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他没疯，他清醒得很。
秦昊手不自觉收紧。
被戏弄的不甘又一次袭来。
“秦昊，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你是京圈秦家的少爷，当着这么多人杀人，只怕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吧？老头子，可就你一个儿子了，你要是入狱......哈哈哈哈哈。”
剩下的话，季啸风没有再说出来。
却已经足以气得秦昊七窍生烟。
难怪季啸风会突然发疯杀人，原来是想躲开秦家的报复。
“昊儿！”
见秦昊冲动之下，差点捏死季啸风，秦远苍终于开口阻止了。
“爸。”
秦昊脸色难看地转过头。
秦远苍摇了摇头，示意秦昊放开季啸风。
季啸风喘着气趴在地上。
“嘿嘿嘿，老爷子，你想不到吧，你就算知道了秦若云的死因，你也没机会亲自给她报仇。”
“这滋味，如何啊？？？？”
季啸风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