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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慧与十年前那桩旧案有关?

    那个黑衣人又与李员外有什么瓜葛?

    冯葭问:“你认识一个叫蕴玉的人吗?”

    “他是谁?”松槐摇头。

    冯葭目光落在远处:“目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据我所知,他也在调查谢慧。”

    心里隐隐有一个可能性,冯葭试探性地问:“李蕴玉呢?”

    李蕴玉?

    松槐忽然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两眼忽然失焦,变得空洞无神,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冯葭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他?他是谁?”

    松槐抬起头,眼睛里的惊愕与惊喜掺杂在一起,“李员外的嫡子!小名就是蕴玉!李蕴玉!”

    言罢,她又皱起眉头,自顾自地摇头:“可是当年那场灭门案无人身还,所有人都死在屠刀下!少爷的尸体是我亲眼见到抬出去的!怎么可能是他?”

    “少爷?”冯葭道:“你是李员外的丫鬟?”

    “不。”

    松槐忽然不说话了,冯葭看到她的眼眶湿润,似乎陷入了情绪的泥沼里,冯葭便没有出声催促。

    半晌,松槐吸了口气道:“我是被李员外收养的孩子之一。”

    冯葭想起之前说书人讲的传闻,李员外乐善好施,会对无辜弃婴施以援手,抚养长大。

    但是也有传言,这位李员外道貌岸然,援助弃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肉欲,甚至于将那些孩子送到达官显贵的府中,以色贿赂,为自己铺路。

    恶意揣测的那位马氏被松槐亲手屠戮,想必,传言是假。那位李员外确确实实是一位不求回报,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冯葭问出疑惑:“可是这件案子的案卷在大理寺,卷宗上摁过红印,李家一户二百三十口,上至八十老者,下至襁褓婴儿皆死于土匪的屠刀下,为何你成了漏网之鱼?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松槐低下头,眉眼间掩好情绪:“我是流民,本来就没有户籍,也没有名字,被李员外收养,入府还未到两个月,所以李家的名册上并没有我,这才让我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冯葭点头,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松槐为了给李员外复仇,十年蛰伏,终进谢府。

    冯葭道:“谢慧和当年那场案子有什么关系?”

    松槐眼里的恨意滔天:“当年屠戮李家一共二十个人,其中有焦远十八虎将,还有为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谢慧!”

    十年前李府,火光冲天,尸横遍野,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谢慧的脸照印在火光里,那样清晰那样可怖!多少次梦魇中,她都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松槐握紧双拳:“我绝对不会认错!就是他!”

    谢慧竟然是当年那场灭门案的主导者之一,他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异姓王爷府的前管家,有什么样的魅力要让谢慧如此大费周章,屠戮满门?

    “那还有一个人是谁?”冯葭追问。

    松槐的眼睛里带着锋芒:“我不知道,那个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是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上头有梨花的图案,我至今未找到线索,而且看谢慧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应该是谢慧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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