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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默默无声,的确,现在所有的指认都在谢九身上,可谢九看上去只有坦荡,但孟氏的行为反而有些可疑,如此慌张,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

    谢子晟注意到这一点,拉了拉孟氏的衣袖,轻声道:“母亲,你失态了!”

    “小诗,你说是我的人叫你打晕的,是哪一个?”

    小诗闻言吓得一抖,颤颤巍巍道:“我、我没看清!”

    冯葭笑了笑:“既然没看清,为何你知道是我的人?”

    “不!”小诗头皮发麻,又赶忙改口,目光在松槐和青书两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指着松槐:“奴婢说错了!奴婢看见了!是她!是她将奴婢打晕的!”

    冯葭道:“你确定看到是她?”

    小诗咬紧牙:“没错,就是她!”

    “你在说谎!”

    “不!我、我没有!”小诗看见冯葭正朝着自己走过来,害怕地慢慢往后退,一张脸上蓄满了泪水:“就是她!九姑娘无论如何逼迫奴婢!奴婢说的也都是实话!”

    冯葭笑了笑:“三婶婶?”

    一个美妇从人群里站出来,正是谢家三房姜氏,她温温柔柔道:“两位殿下,大伯,大嫂,这个婢子在说谎!”

    小诗疯狂摇头:“没有!我没有!”

    三殿下紧皱眉头:“怎么说?”

    姜氏笑了笑:“因为自九姑娘离席,便与一直与臣妇在一起!当然,也包括小诗所指认的丫鬟松槐,所以,说什么松槐打晕她,绝无可能!”

    “有谢家三房作证,我看就是这个婢子栽赃陷害的!真是胆大包天!”人群里有人道。

    小诗脸上阵阵发白,此刻热血淋了头,一下子慌了神,只能扑倒在地上,不停磕头道:“不不不!奴婢、奴婢说错了!奴婢是看到她!”

    小诗又指着青书:“是她将奴婢打晕的!”

    “大胆贱婢,还敢攀咬!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到底哪一个!”一向温温柔柔的姜氏,竟像是看不过眼一般,破口大骂道。

    “是她!是青书!”小诗喊道,“奴婢确定!”

    “大胆!”

    这次说话的三殿下,他横眉倒竖着:“你所指认的那个奴婢,因为她脸上有疤痕,本王有印象,一直在男席这边伺候倒酒!未曾离开!你却说她将你打晕,拖至西厢房?不是说谎是什么!来人!给我把这满口胡言的贱婢拉出去,杖毙!”

    “杖、杖毙?”小诗的眼睛里充满的惧怕,连忙又磕头,泪水连连:“不不不!奴婢是记岔了!并不是她!奴婢是没看清!奴婢没看清是谁将奴婢打晕的!但真的是有人陷害奴婢与三公子啊!殿下!三殿下!求您为奴婢做主!”

    小诗匍匐在地上就要去拉扯三皇子的衣袍,三皇子嫌恶地一脚踹在她心口喝骂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小诗连忙道:“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奴婢是真的被人打晕了!”忽然想到什么,小诗僵了半晌,忽然颤抖的嘴唇指向一边,“我知道了!你们是串通好了的!”

    小诗想到前几日二人关起门来,一定是为了今日之事密谋:“一定是你们!你给九姑娘做了假证!”

    “你这贱婢,竟然敢攀咬主子!”姜氏一副受了委屈,我见犹怜的模样,“大伯!殿下!您一定要为臣妇做主啊!”

    三殿下揉了揉眉心,这个叫小诗的奴婢颠三倒四,随意攀咬,而谢府三夫人又能为九姑娘做人证,此事已经很明了了。三殿下厌烦地摆摆手,就像是在挥走一只碍眼的苍蝇:“拖走拖走!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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