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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香摸着肚子,问道:“我俩都飞升了,孩子怎么办?”

    白烈云想也不想的答道:“带上。”

    “咦?”他说的这么干脆,好像她已经怀上了一样,但是,不应该有这么快吧。

    茗香把手伸到他面前,手腕朝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让他给她摸个脉。

    他轻轻打开了她的手,说道:“没这么快的。”

    就是说嘛。

    茗香长叹了一声,举起双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

    春末夏初的时节,阳光已经十分刺眼,她闭上眼睛,听着驴车哒哒哒得声音,晃晃悠悠的便睡了。

    茗香在完全恢复记忆之后,两人就往后的生活前进方向,再度探讨了一番,并再次达成共识。她只需依旧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愉快过好每一天就行了。其他的,她操心没用,也不能添乱,便只有交由白烈云全权负责。她唯有一条要求,白烈云不管有什么行动,都需与她知会一声,天师府的那一遭闹剧,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没人愿意被人当傻子哄,即便那时她尚在自闭,真的就像是个傻子。

    两人在秦岭之中足足走了半个多月才离开了那弯弯绕绕的盘山道,这半个月,茗香都快在车上颠吐了,她原还以为自己有孕而高兴了好久,结果没几天,她的月事又来了。

    算了算了,她也不想什么孩子了,都要飞升了还生什么孩子,生出来也是个麻烦,不如等到飞升以后再生好了。

    茗香决定彻底随缘,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出了秦岭之后没多久,便是华山,白烈云问她想不想回老家去看看,她觉得那山沟里长久无人居住,肯定早就面目全非了,看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只是去祖坟上给老父亲上了一柱香,便又往长安而去。

    茗香的少年时一直都住在长安,她父亲早先并不是修道者,只是隐居于华山的武人,她的爷爷奶奶因为江湖仇杀,死的比较早,她父亲便只能一个人守着祠堂,闲来无事,便孤独的练剑。她母亲随当时的独孤家主找来杨家祠堂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不言不语的孤儿,然后,她父亲成了修道者,母亲与他成了亲,她便出生了。

    在茗香的印象里,父亲对母亲是极为思念爱慕的,她不知母亲因何离开,她只记得父亲为寻母亲,带着她不住的往返于雁荡山和华山,每年一次,一直从她两岁持续到七岁。七岁之后,父亲不再去雁荡山了,他开始教茗香学剑,教她修行,他们搬去了长安,只在逢年过节会回老家祭拜先祖,她对老家的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祠堂所在的山坳里,那密密层层的桃花。

    杨家的祠堂,供奉的老祖,就是桃都圣母,那位仙人当年思凡下嫁凡人,所用的化名,便是姓杨。祠堂中没有她的名讳,只有她的雕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女神模样,谁会想到她竟把虔诚供奉她五百年的子孙当成麻烦而挥剑相向。

    杨家祠堂那边已经没有人了,在她大婚那一日,桃都圣母的子孙几乎全被召集去了独孤家,人们以为独孤家主会在喜宴上赐给所有亲眷一些仙缘,没想到那场喜宴,就是他们的断魂宴。

    一个空荡荡的村落里,只有一个供奉着魔鬼的祠堂,谁爱去看谁去好了,反正茗香是再也不愿回到那不详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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