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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了口气,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叶淮砚总是这样,什么话也不说,一言不合就发病,她连他发病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许蓁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凝着窗外,寂静无声。

    唯余轻缓的呼吸声。

    淡淡的月光透过流动的烟云落在窗台的多肉上,阴晦不明。

    良久,许蓁开口:“叶淮砚,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你还会这样毫不留情地下手吗?”

    叶淮砚心间微动,没有作声。

    像料到自己等不到回应,许蓁自嘲道:“也许是我自不量力了,你7岁时,没能把你带离深渊,等到你18岁,我觉得我可以保护你成功长大,守得云雾拨开见月明,见见更广阔的世界,我努力了这么久,但你却证明了我的努力毫无意义。”

    许蓁顿了一会,垂下眼帘,盯着手腕上的疤痕,轻轻摩挲着。

    “所以,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让你活着?”

    她自己也不知道。

    五感相通。

    叶淮砚感觉到,许蓁摩挲过的地方,传来一丝丝痒意。

    “以后,我不拦着你了,你想死便死,这具身体的权利本身就是你的。”

    许蓁收拾完,洗澡关灯后就上床睡觉了。

    半晌,叶淮砚睁开了眼。

    所以,她也要放弃他了吗?可是他就是这么偏执的一个人。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喜欢任何人。

    翌日。

    许蓁早早地起了床,又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换了另一个位置继续摆摊放弃。

    但是人流量并没有昨天那么好。

    阴沉的天气,蕴满了湿润的水雾,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南方的冬天虽没有北方的干冷,但在室外,总会被寒风欺负一下,刮得脸颊耳朵刺疼。

    许蓁坐在街上,动作幅度不大地跺着脚,以缓解被冻僵的四肢。

    ……

    祁旻开着大G,行驶在路上。

    他爸非逼着他去看白杨广场举办的商业峰会。

    说去学习学习,跟一些大佬交流。

    其实就是看不惯他在家摊着打游戏。

    祁旻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参加那些峰会基本没什么用,说交流,尽灌输一些不落地的概念,说投资,也没有几个大佬会在这个峰会上找合作项目。

    到了白杨广场,他没将车停到地下车库,而是将车停在了附近。

    步行走到广场A区,他瞳孔微张,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定睛一看,真是熟人。

    叶淮砚怎么在这里冻手冻脚的?

    祁旻走到许蓁的摊位前,弯腰撑膝。

    看了看小黑板上的字,嘴里跟读着:“58一幅画….50一小时…”

    读着间便抬起身子,“哥,你不是没时间补课吗?我求你都不给个机会,你这是?”

    祁旻一副打脸了吧的表情。

    许蓁看到祁旻来了,迅速收起了自己热身的小动作,“嗯,有点无聊,晒晒太阳。”

    祁旻瞥了眼天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他的印象中,叶淮砚从来不会有这样打脸的行为,今天的叶淮砚格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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