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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灸石中,为灵火烘热至活跃的魔力慢慢顺着躯体流入裘明的全身,暖烘烘的,他跨进一片温泉,寒凉的全身为直入天灵的暖和一震,暖和到好像也化成一片水,再没单独的自我,不必被凛风刮骨,又升作一团热腾腾的雾,每个单位作为自由的水分在天上流转跳跃。

    一派熨帖温存中,灵火在脉灸石中充当心脏,跳动得越发剧烈,络绎不绝的暖流车水马龙般涌入裘明,高速地碰面、交换和道别,在这趟路程中,暖流走到了一处略显狭窄的地方,一处、两处、三处,越来越多。

    裘明的状貌涨红了,像喝醉酒,但他没沾酒。汗液从皮肤里挤出,呼吸变成喘,喘不过气,头脑热得发闷,肢体好像没力气,好像满溢力气,他终于倒了,前趴在床板上,手松开脉灸石,恢复些许气力后捂住胸口,扶墙,垫床铺坐直,犹自汗出不止。

    那个叫海蒂的在灵火中加忒料,害他出糗!

    在火上添把柴,火烧得更旺,火大了,大不到烧着房子的地步,但产生的烟气能熏得人呛不息,同理,脉灸石效果确实温和,但有了灵火催化后就不同,虽说是对他的体质有害无益,然而“只是要遭点罪”这一条事先可没通知。

    那贤者可真掉价,怎么都要在小辈身上找回去,温何老师都没她记仇!

    “叽。”

    降温后,粗略恢复感官,裘明感觉魂球在用触手点他,痒痒的。他呼气,抬头,嗓音喑哑:“没事,没想到这石头起效时那么烈。”说罢,他就干咳。布灵控制一瓶水在他面前,裘明在精神里道谢,打开盖子就喝,咕嘟咕嘟的,喝到剩点水底,才抹了嘴,长呼气。

    布灵瞧瞧球哥,瞧瞧主人:“这么说,你们都在那个高个阿姨手里吃了亏?”

    尽管不服,事实面前,裘明和魂球不得不承认,也是他们太天真,真信海蒂的鬼话,虽然她好像确实没害他们,但总归没让他们太好过。

    想着想着,裘明望屋里其他地方一瞥,日头有些不对,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布灵答道:“大半天过去了,二货你炼化脉灸石挺久的。”魂球插嘴:“叽。”还就炼化一点,效率堪忧。

    脑子还晕乎乎的,裘明没太注意布灵不小心说出的体现内心想法的称呼,晃了晃头:“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在等你。”两个小家伙说得委屈。

    裘明有些感动,感动之余更生一点心疼:“你们不用等我,想吃就吃吧。”他下床去找放在桌上的空间戒指,要从其中选些好点的存粮犒劳他们的忠心。脚步却是轻盈许多,迈出一步,自己像有一半在飘浮飞行,比往常更灵敏地走出这几步,甚至有些冲过头,裘明喟叹又感慨。

    找到戒指,裘明往里面探,嘴角抽搐,接着看,无声把戒指放下,扭头问贴一起的一球一方:“能喂猪的干粮数我就不提了,我放在戒指里的星星饼干呢?”

    布灵缩白球后面,魂球发言:“叽?”

    “别装傻。”

    “叽。”

    “没虐待你们,那不是用来吃的,你们吃个球!”

    “叽!”

    “跟我炼化慢有个球关系,交出来。”

    “叽……”

    “少来,骗不到我,不交也得交,你们俩都快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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