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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锁气脉,从而桎梏魔力和气血,放心,他们现在什么劲也用不上,”石免腔调极为轻柔,完全一副哄孩子的作风,“这可是牛人遗留的珍贵技术。”

    一听到这,罗曼去看皮佑,她果真在望着那些石扣发呆。

    尽管由于矿人的语气,心头有些反胃,裘明还是配合着演:“那他们使不上劲的话,之后要如何处置呢?”

    石免竟然抚摸起裘明的头:“他们会被送去中央绿洲做苦工,期满后得到释放。”

    裘明暗中记上一笔,表面“哦”了一声。

    罗曼莞尔,把小眼神移到默不作声的钟章那边,难得没拖后腿:“小子,咱晖炅是不是也有一条规矩,要尊重当地人的规矩,那如果两条规矩冲突了,怎么选呢?”

    闻言,早先就听了一耳朵的钟章垂首应是:“明白。”他走到一旁,不再追问沙盗的结果,如同沙中沉寂的硬块。

    一切争执,或相干不相干的讨论暂且尘埃落定,几个矿人押送沙盗,其他人心情各异,随东道主石免返回绿洲,跟绿洲属民简单交代后,就在他们刻意回避中找了绿洲西侧的边缘的一块空地,或坐或躺排了一行。

    裘明拿着一些保质期较长的面团啃,宣逍同样,而石免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挑的位置挨着他们。

    某只无法无天的球一到吃饭时间,就又寻了高点的坡,向布灵要来“珍馐的先驱”,随手把这团硬邦邦的物事丢在坡上显眼的位置。

    这块土坡选得着实是好,不似沙堆一样疏松,反倒有几分岩石的粗硬,黑乎乎的一团撂在上面时竟是铿锵打鸣,一下吸引好多人的注意。

    罗曼挑起单眉:“谁烧的炭?担心冷存点火种就好,没必要啊。”

    无人予以回应,当事人吃过东西,隐蔽地从半软不硬的沙土里搅,从中拾起一小块石子,往某球滚动的方向扔,果见白球“唔”地脱轨,同那块黑东西撞在一起,好久没动静。

    既然这么喜欢,就多亲近亲近……裘明在心头如是想。

    一人一球闹成此等地步,纵览全过程的石免和宣逍的反应却不相同,前者颇觉有趣,后者意兴索然。

    裘明整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魂球后,时不时瞄宣逍的神情,他倒是鲜少亲历宣逍那么深沉的时刻,确定裘明病情那次除外。

    这次是什么原因?觉得有辱宣家门楣?觉得德不配位?纠结晖炅和漠央之间的渊源?还是受格林死非自然的事实刺激?

    抑或都有?

    裘明等了等,宣逍的脸色依旧没有多云转晴,沉得像要滴水。

    这段时间,他的情绪也不太对……

    真麻烦,就不能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浑然不在意摔摔打打,好好追求他的侠义,一股脑向前冲,做他的春秋大梦吗?

    就连本想暴戾恣睢的魂球都姑且绕过御使,跑到宣逍一旁,靠住他握着吃食的手臂,安静待着。

    裘明看得不是滋味,这球面对他恨不得上天,对其他人倒是都有乖巧的时候。悲愤之下,他拿出一个团子,盯着魂球一口咬碎。

    其余人有的是闲聊的,他们这边异常寂静,石免在此氛围中毫无困扰地坐立,闭目养神,而后忽然睁眼站起,对同样吃完的裘明和宣逍微笑:“休整完毕,我们该出发了。”

    其后,他压缩声音,语含笑意,将之在这一片扩散回荡:“请做好行路准备,我们即将顺沙路赴往中央绿洲。这不会耗费太长时间,诸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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