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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凤锦呈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的时候,头上已经插了七八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他半张着嘴,适才还没喊出声,就在林沁某一针的作用下发不出声音来,现下只能用脚趾的蜷缩来证明他感受到的疼痛。

    “不要紧张,此法我已经钻研许久,还跟师长讨教过,不会有问题。”

    林沁说着,又对准他后颈处某一穴位扎下,她的手很稳,针落的位置也十分准确,凤锦呈感受到了十二分的疼痛。

    可惜扎针的动作不会因为他的疼痛而中断,如果给凤锦呈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很想质问李昭越,不是说好演断腿吗?

    要扎也该扎他的腿啊,怎么就扎上头了呢?

    直到他头上几乎插满了银针,林沁终于收了手,与此同时,诊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沁,老师让你去三楼一趟。”

    青年对林沁的称呼有些亲昵,引得凤锦呈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奈何他现在被针扎得难于言语不说,身体更是动不了半分。

    刚让他感觉到难受的是,林沁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立刻就从他身旁走开,很快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门外,楚应宽穿着林氏医馆的学徒衣裳,袖子被他整齐地折到手腕上两寸左右的位置,就像他本人看上去一样利索。

    林沁的声音被她刻意地压低,但是能从她所说的话当中,能感受到她与对面的人的确是相熟的。

    “我在给病人施针呢,暂时走不开,你帮我去听听吧,晚些再告诉我。”

    楚应宽侧头看向诊室里,刚好看到了凤锦呈那扎满了针的脑袋,点了点头。

    “确实离不开人,今日来的那人体内的情况和旁人有些不一样,所以老师想叫你去看看,既然你在忙,那我就记仔细些,等你忙过了再来与你说。”

    以往有这种事,他和林沁都是一起去听的,今日林沁第一次单独接诊,他也不想多打搅了她。

    楚应宽这人在旁人看来,是个礼数非常周全的,他自幼跟林家家主也就是林沁的母亲学习医术,林家人也都很喜欢他。

    而在林沁面前,他除了礼数,又多了些许伶俐,偶尔还会抛却所谓的“礼”去做一些让林沁觉得有趣的事情。

    此时,他跟林沁说完了话已经转过半个身子时,又冲她眨眨眼,小声道:“今天你可得请我吃栗子酥,你请客,我付钱。”

    林沁噗嗤一笑,点着头应了,随后看到楚应宽上楼便回到诊室里阖上了门。

    凤锦呈在她与楚应宽交谈期间,无数次想回头看一眼,他想看看对面究竟是个什么人,林沁是不是看起来和她的声音听上去一样轻松中带着些许愉悦?

    不过他完全没能看到,因为那些针的作用,凤锦呈现在除了脚趾和手指,其余哪里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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