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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怀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桑家的诅咒究竟怎么破。”

    久违的名字被人唤起,桑怀英只是机械般重复着“羽家报应还在”这句话。

    羽屏当即就抬起手,手中扬起天品雷鸣鞭,然而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桑家必须留一丝血脉,不可杀尽。”

    雷鸣鞭终究没有打在桑怀英的身上,而是重重抽在一旁的石壁上,瞬间就被抽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许多石砾掉落在地上。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有整个琉城挡在前面,羽家福泽齐天,不是一点小伎俩就能改变的!”

    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羽屏心中的不甘只能化作狠狠的一脚踹在桑怀英身上,十分恶劣道:

    “放心,你受不住雷鸣鞭,但受我一脚却是不会有事的。”

    他俯身,最后又像一条毒蛇似的说道:“桑怀英,只要羽家还需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羽屏转身离去,分开的石壁再次缓缓合上,将铁链上幽蓝色的暗光全部锁在了寒冷的石室里。

    整个羽家甚至整个琉城都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到,羽家家主的院落地下,有这样一间密室,里面堆满了从琉城秘境里拿出的珍奇,以及千年以前此地最大的家族——桑家的全部家产。

    而密室的最深处还像拴着一只恶鬼一样,捆缚着那个消失已久的桑家当年最拔群出萃的修士,桑怀英。

    管事一直静静地候在羽屏书房的门外,不敢离开半步,羽屏从里头将书房的门打开时,他立马迎了上去。

    “家主,按照您的吩咐,除了去找二爷的人,还有耀光国来的那几位,其他人都已经在各自的院子里待好了。”

    管家偷偷去看羽屏的脸色,发现他的怒意几乎覆在脸上,连忙低下头,继续禀报道:“二爷他们还没有找到,另外,吕大人说会在外头多住几日,我去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为了去医馆看病。”

    “吕危燕在外头待着是好事,羽家的事情不能叫他知道太多。”

    羽屏沉着脸,又用手指了一下自己院子里的一棵大树,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神色,对管事吩咐:“去库房取符纸,将府中所有的树木全部连根拔起,拿去演武场烧了。”

    “是”管事习惯性地应声,而后有些迷茫地看向羽屏,“家主,府中的树每一棵都要烧掉吗?”

    羽家大宅里可不是随便什么树都能种的,有些树贵起来价值千金,更不要提羽家宅院庞大,林荫道两旁的那些树加起来都得有几百棵,全都拔了那府中岂不是满地的大洞?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羽屏瞪了管事一眼,管事立刻知道自己多了嘴,家主的决定哪里轮得到他去质疑,连忙小跑着往库房去了。

    他走后,羽屏回到书房中,来到距离书案最近的一个博古架边,伸手握住了博古架的一条边框。

    雷灵力释放的一瞬间,博古架似乎识别出了他的身份,表面渐渐覆上一层银白,很快变成了一面镜子似的物体,然而它并不算光滑,无法照出肉眼所见的景象。

    羽屏闭上双眼,耳边再次回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记住,先祖手泽只能唤醒三次,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要对这里的一切好奇。”

    脑海中,教导之声散去,羽屏睁开双眼,那银白的镜面上显现出一副荒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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