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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表姐,差点忘了,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上月初我在电影院看到孙凯哥搂着个女孩,穿的很时尚,明显不是你,你们没事吧?”

    所谓吃瓜之心人皆有之,但表妹已经进阶。

    上个月没立刻通知顾念远,当然不是怕可怜的表姐难过,只是希望表姐被绿的再深一些,那么瓜,就能吃的更开心。

    “真的?我……我不知道……”

    顾念远明白,极力配合。

    结束通话前,那小小的屏幕里,舅舅皱眉关切,舅妈比他更关切,最关切的还是表妹,表妹关切到已经掩饰不住愉悦的嘴角。

    这一家人喜闻乐见她受挫,只要外甥女一直孤立无援,就会继续为他们驱使,他们当然没什么不得了的坏心思,他们只是不把她当个活生生的人。

    她突然彻底看透。

    顾念远的家在老城区一条逼仄的巷子里,楼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成的老房,她住在顶层,一路爬上去拧开房门,才终于有了安心的感觉。

    与豪宅相比,四十来平的老屋还不如依山名居的卫生间大,但这是她自己的。

    母亲在她八岁时病逝,父亲在她十岁时身故,父母来去匆匆留下的东西不多,大部分的都在这里了。

    真是……舍不得啊。

    拿到户口本,她立刻咨询了律师,房产证上没有她的名字,如果从非走法律途径,胜算微乎其微。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岑先生,岑寂。

    可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等等。

    顾念远翻出那条奇怪的短信,试着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男人声音低沉悦耳,“想好了?”

    “嗯。”

    “岑先生,我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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