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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老牛吃嫩草了。”

    妯娌间的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都是琐事,顾念远便跟着嗯嗯啊啊,尽量埋头喝茶。

    沈景芬并没有预想的那样为难她,反倒慈爱:“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看了些方案,还没定。”

    “我前段时间去了趟南法的酒庄,那边不错,以前我跟老爷子也是在那边办,向来是个结婚圣地。”

    “南法早落伍了,妈,我倒觉得北欧的一些小国不错。”

    “天寒地冻怎么办婚礼。”沈景芬摆手道,“阿寂身体又不好。”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他现在可生龙活虎着呢。”四嫂笑道。

    “六弟算是我们兄妹里变化最大的了,小时候病恹恹的又爱哭。”

    岑宁端起咖啡,悠悠品着:“还特别喜欢养小动物。”

    二嫂也被勾起了回忆,感叹起来:“那时我刚嫁进来,有一次,还见到他追着孔雀跑,真是可爱。”

    顾念远握着小叉子的手顿了顿,故作惊奇道:“孔雀?”

    “是啊,不过可能不大好养,没两年就死了。”

    岑宁闻言皱了眉:“那玩意挺讨人嫌的,又臭又脏还总爱对着我开屏。”

    “是吗?听起来它还挺喜欢你的。”顾念远笑道。

    “弟妹,就是只羽毛长一点的野鸡罢了,烦都烦死了,好在这东西也蠢,有一次我丢了花肥给它,它想都不想就全吃了。”

    岑宁眼前似乎出现了愚蠢的小畜生吃花肥的画面,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那红唇沾了一点蛋糕渣,跟着抖。

    “它死了后,真是安静多了,六弟也没再养什么无聊的小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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