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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来越不想收敛锋芒也懒得再磨平棱角,理直气壮表达不满次数多了起来,这种变化顾念远不是没有察觉,但她不想阻止,释放自己是会上瘾的。

    “是岑寂给我的底气。”

    顾念远叹了口气,是的,之所以能尽情释放是因为岑寂,打从一开始,他说出那句你不想笑可以不笑时,他就在给她底气,从不要求她忍耐反思只要她做自己,某种意义上来讲,岑寂算是一位好伯乐,挖掘真实的她,怂恿着她展现。

    所以,她合该感激并报之以温柔,但现状是她对着岑寂尤为不客气。

    顾念远只觉脑中一团浆糊,没有哪本教科书告诉她这是为什么,生而为人的二十多年经验也无法给出答案,现在,她只能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岑寂是特别的,她对他的感觉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出现过。

    顾念远想要求助柳兰,可对着输入框怎么也发不出合适的句子,该怎么问呢?柳兰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一定只能在男女关系上打转,不会理解这种高级烦恼,最终她还是放下了手机。

    小时候,妈妈说过,有的事如果想不通那就先跳过去,总有一天会突然想通。

    嗯,还是先跳过去,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在明天让岑寂高兴起来,他向来捉摸不定又爱戏弄她,不知会有多少难题等着。

    暂且有了决定,她终于打着哈欠开始洗漱。

    与此同时,隔壁的岑寂同样难以入眠,但他向来不内耗,遂果断骚扰陆习之。

    “大哥你有事明天讲不行吗?”

    “不行,说说看,事情办的如何。”

    “深更半夜你让我现在给你汇报?”

    “不想汇报也行,我可以跟你爸聊一聊你的光辉历史。”

    “救命,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吗?良辰美景老婆在怀还这么闲?”陆习之忽然大惊,“老岑,你该不会上了年纪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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