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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阶一路蜿蜒向下,岑寂站在三阶之外转回身,抬首望向她,目光皎皎。

    此情此语,让顾念远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怦然心动,如果不是因为在墓园,她想她会立刻捂脸。

    大约是心动的关系,不论岑寂说再正常的话,在她听来都能别有风味,更别说这话并不算正常,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

    “我……阿嚏!!”

    回答失败。

    深秋已深,山中温度低,顾念远穿着毛衣可脖子光洁,冷风轻巧灌入,岑寂只得将大衣脱下罩在她身上。

    “出门时不还戴着围巾?”

    “你们和容暖气开的太足,我嫌热,随手丢在那边了。”

    顾念远吸了吸鼻子乖乖裹紧大衣,冲岑寂笑道:“阿寂,我想喝酒。”

    “这么有兴致。”

    “嗯……”顾念远几步拉住岑寂衣袖,“如果你今天还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

    岑寂任她挽着,奇道:“你在邀请我?”

    “嗯!”顾念远重重点头。

    “那我能选地方吗?”

    “当然。”

    “回家。”

    “家里怎么喝酒?”

    “酒吧有什么好酒,我有些收藏够你喝了。”

    于是,他们从墓园出来就直接去了依山名居。

    顾念远在这里住的不频繁,对这座小楼的构造不大清楚,被岑寂领着才知道二楼有个比南松嘉境更豪华的品酒区,顾念远抚摸着昂贵的沙发,喃喃道:“我原本只是想弄点啤酒壮壮胆来着。”

    “什么?”岑寂站在酒架前头也没回。

    “没,没什么,你继续。”

    “很多都是朋友送的,我了解不多,随便找几瓶喝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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