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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兰立时支吾起来,顾念远已然没心情再绕弯子,她疲惫道:“就现在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说呢……有点复杂。”

    “我爸确实参与了对吗?”

    “……嗯!”

    柳兰重重点头,她起身回了一趟卧室,出来时带了一沓资料。

    “我找了伦城的那位警察,他倒是很热心帮我回去翻了档案,事实上,顾伯伯的名字根本没出现在他们的档案里,第三个绑匪在结案时还不能肯定确有其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没人供出他,除了……”柳兰抬眼看着顾念远,“岑寂。”

    岑寂被绑架,第一时间报警的并不是岑家人而是他的同学,借城堡给顾念远办婚礼的尼诺,岑家接到电话的人以为是诈骗直接撂了,因着报案人的身份不好得罪,伦城警署倒是十分重视,调查的卖力,但歹徒蓄谋已久准备充分,一开始很不顺利。

    “后来还是岑寂的几位同学找了家里的关系帮了忙,才让调查能有所突破。”柳兰拿出报告的复印件,“你看,上面有写,岑家是三天后才反应过来,匆匆派了岑家老四,也就是岑寂的四哥飞来伦城处理各项事宜。”

    “我记得好像说岑寂是自己跑回来的。”

    “对,那时警察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这些人的身份和动向,岑寂前脚逃走,他们后脚就把绑匪围了,当时直接被抓的除了一些打杂的小弟就是两位主谋,岑寂生母的姘头和当地一个黑帮的三把手,都是警局里常年挂着号的恶人。”

    “也就是说,当时没抓到我爸?”

    “警方没人知道你爸,当然不会抓,这两位被抓后也根本没说你爸的事,那些小弟里偶有人提,但是他们不知道计划只是听命做事,供述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警方没有采纳。”

    “一直到岑寂在医院苏醒,亲口说还有第三个人,名叫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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