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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平头一次体味到什么是羡慕。

    羡慕岑寂自小就是个弃子,所以决裂起来没有情感负担,可以自由自在肆意洒脱,他不行,他浑身都是捆缚的丝线,斩断哪一根都不是件容易事。

    岑清钰将香囊贴在侧脸,顾念远调制的香料,味虽淡但持久,是这段时间最让他安神的好物。

    “自作自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自语。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顾念远的神经都很紧绷,她不是没去过酒吧,只是头一次配合岑寂做戏,交代完任务后的岑寂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除了好似收租一般收取早晚安吻以外。

    年末的工作室毫无工作氛围,连老板朱丹青大部分电话内容也是敦促丈夫置备年货回老家,作为优秀员工顾念远紧跟老板步伐,托着脑袋搜些杂七杂八的八卦来看。

    她现在已经很明白岑寂的终极目标就是岑令诚,而并非是单纯的家族内斗,为此,他精心布了个漫长曲折的局,娶个太太回来也是其中一环,能让岑寂如此倾尽全力,应当不仅仅是父亲的苛待与漠视。

    更多的,恐怕是为岑宣复仇。

    顾念远划拉着新闻图片,先前她只注意文字没怎么在意图片,现在仔细一看,发觉岑宣长得与岑令诚非常相似,算得上是岑家儿子里最像父亲的了,只是他眉眼更挺阔,显得比较刚正。

    自己一手带大的长子,还是这样有本事又像足自己的儿子,岑令诚真的能忍心下手?

    父杀子的猜测在上一回让顾念远害怕,这一回同样。只是在经历了许多事后,她没那么抵触了,而且她隐隐感觉到,岑寂三缄其口,多半是因为自己父亲死亡的背后也有类似的令人胆寒的原因。

    “发什么呆呢!”小李突地从背后拍了她一下,惊的顾念远差点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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