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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到一棵桂花树下停住,岑寂回身挑眉。

    “这棵也爬过?”

    “怎么可能嘛,我小时候它才这么高!”她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压到腰际,“它爬我还差不多!”

    “那人家现在可比你出息。”

    桂花树已然亭亭玉立,长得比岑寂还要高出一个头,虽说花已经谢了,但郁郁葱葱的叶子还在,前两天下雪,它顶着一头的雪白,像个骄傲挺拔的忠诚护卫。

    顾念远欣慰不已,头一回赞同岑寂这不着调的对比。

    “没想到它还在呢,长得还挺好,我爸这颗桂花树是我出生那年他亲手种的,还说我得叫它哥。”

    想到这里,顾念远笑出声,“阿寂,我想起来了,我爸妈还因为到底该叫这棵树姐姐还是哥哥吵了一架。”

    “这也能吵架?”

    “是啊,吵的很认真呢,还找邻居王老师评理,结果王老师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四五十岁了还不如人家念远成熟呢。”

    这是令顾念远记忆深刻的一次表扬,她一直骄傲到父亲去世,再次提起依旧免不了露出得意的表情。

    岑寂牵着她的手猛然收紧,转瞬他望向桂花树后的破房子。

    “你家的旧物就放在这里?”

    “嗯!”

    红砖房子的窗户已经锈死,门锁也不大灵光,顾念远差点把钥匙拧断,还是岑寂关键时刻上了一脚,才总算将门打开。

    扑面而来是沉沉的腐朽气,屋内空空荡荡,仅剩些许残破的家具歪倒在地上,唯一能存放东西的只有一个半大的樟木箱子。

    木箱子上挂着一把大锁,落着灰生着锈,顾念远摸出钥匙道:“我记得就是些杂物,没有纸质的东西。”

    岑寂拦住她,拿过她手里的钥匙,蹲下来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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