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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可再一想,医生说了要擦洗,她不帮忙那就是护士来代劳,顾念远想起刚刚来病房时路过的几个年轻护士,长得都蛮漂亮,一个劲地偷瞄岑寂。

    “好吧。”

    病房有浴室,装修复古,红绿撞色的瓷砖,还有金色水龙头,甚至还有一个硕大的浴缸。

    岑寂在浴缸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顾念远拧毛巾。

    “只擦上半身就行了吧。”

    她背对着他,话说得嘟嘟囔囔。

    “听上去,念远还想擦别的部位?”

    “我没有!”

    顾念远跺着脚转身,眉毛都竖起来,“你不要乱说!”

    像只炸毛的兔子。

    兔子竖起耳朵,撅着三瓣嘴将毛巾抹在他身上,岑寂就那么看着,任她施为。

    顾念远起先是有点发怵,主要岑寂的目光太灼热,呼吸就在她头顶上,她头皮发麻,脊背发痒,东擦一下西蹭一下,很不像样,后来,一不小心戳到了胳膊上的绷带,岑寂还没怎样,她先呀了一声,愧疚得不行。

    于是她反思,这种时候还介意这么多有的没的实在不像样,她呼了口气,终于专注起来。

    半湿的毛巾沿着肌肉的走向滑下,岑寂的皮肤偏冷白,肌肉的沟壑没那么明显,只有在触到时才能感受到那份坚硬。

    顾念远细心地擦拭,突然发现他锁骨受的伤,伤得应当不轻,恢复到现在还有粉色痕迹。

    她看得心疼,忍不住凑上去,慢慢地擦。

    鼻息呼出的热气扑上来,顾念远的发丝也蹭过来。

    岑寂下意识地滚动喉结。

    糟糕,原本是要逗人的,反倒被人逗,这可不好。

    顾念远突然抬眸,眸里水汪汪的。

    “阿寂,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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