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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一群人都鼻青脸肿的,看起来特别狼狈。

    于越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一心只惦记着自己家里的那个人。

    程舫:“……”

    ——要不您睁开眼看看我脸上的伤呢?

    到底谁打谁?

    他的眼睛都差点保不住!!

    程舫把衣领从他手心里拽出来:“哥,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再来了,您老慢慢走,台阶有水,小心路滑。”

    说完这么一句,带着后面的小弟赶紧溜之大吉。

    于越的眉头收紧,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往楼上走了过去。

    回到家门口,大门敞着,地上是湿的,家里很整洁,并没有被打砸过的痕迹。

    于越直接走进客厅。

    卫生间里,代珩换回了他自己的长裤,此刻正在清洗他的睡裤。

    他半蹲着身形,手掌很大,骨节匀称的手指正把睡裤拎起来拧干。嘴里咬了根烟,神情淡淡的,看起来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刚跑回来,于越心跳还有点快:“代珩。”

    代珩手指一顿,撩起眼皮看了过来,慢条斯理道:“回来了?刚才有事耽误了,没能去接你。”

    于越眉头拧了起来:“那些人刚才来过了?”

    代珩漫不经心地应:“嗯。”

    于越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又扫过他的身体:“你受伤了没?”

    代珩眸光微微动了动,把睡裤拧干,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抬起手,将自己微微擦伤的手背摊在他面前:“这个算吗?”

    骨节的地方微微有点擦伤,还有点泛红,再加上在水里泡了一下,颜色变得更加明显。

    这么点伤口,和那些人脸上的伤比起来,可以粗略不计。

    而且伤口在手背,这也不像是被打留下来的,反而像是用力撞击了什么东西才留下。

    但于越还是没由来的一阵后怕。

    是他想的不够周到,明明知道要债的人可能会找上来,还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于越眉头蹙了起来,拉起他的手掌看了下,说:“太危险了,不该让你一个人待在家。”

    代珩很轻的扬了下眉,视线落在被他攥住的手掌,顺着他的话说:“对啊,太危险了。”

    他话音一转:“所以,明天带我一起吧。”

    于越手指微微顿了下,抬眼看过去。

    代珩低声道:“他们明天说不定还会多叫几个人,我可能打不过。”

    于越沉默了下,想到那几张被打成猪头般的脸:“那些人好像被打的很惨。”

    代珩轻描淡写道:“他们先动的手,我那是正当防卫。”

    于越:“……”

    于越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半天,视线落在他的手掌上。

    确定他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么一个伤口。

    “他们先动的手?”

    代珩觑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打你哪了?”

    代珩掂了掂手里的睡裤,语气很随意:“把我裤子搞脏了,害我洗了半天。”

    “……”

    把你裤子搞脏了,你把人家打的头破血流,这叫正当防卫?

    重新定义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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