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irrxs.com

    云殇厄脚下生风般撤退,临走不忘说:“好梦。”

    向东门云舟内,坚实的铁壁上灯火摇曳,生肉被炙烤的味道从最下面一层传到了半夜出来放水的弟子。

    “什么肉这么香?闻的我都饿了。”

    “好像是底层飘上来的,可能是哪个师兄射了云雁在烤,是挺香的。”

    “要不去看看?这个点锐掌事肯定歇下了。”

    “行,小心点,这云舟太特殊了,要是脚滑了能吵醒所有师兄师姐,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两人敲定主意,蹑手蹑脚地向下层出发,走了会儿,其中一个弟子忍不住道:“肯定都睡得死死的,咱俩说两句话吧,这云舟里忒闷了,不说话能憋死人。”

    等了许久也无人应答。

    幽静无声的空间里,弟子浑身一震,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摸着铁墙的手忍不住颤了颤,“钱休,你别吓我了,这可不好玩……”

    不好玩——

    好玩——

    玩——

    回声悠悠荡荡,每一声都敲打在弟子的耳边,他额头冷汗涔涔,咕咚咽下口水,颤抖着转身。

    不正常的白色眼球猛地放大在他面前,另一只黑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充血猩红地望着他。

    啊!

    霎时间,一条舌头从弟子嘴里脱落,因为惊恐瞪大的眼睛里掉出成两半的眼球嗒嗒撞在铁地上。

    弟子满手是血,无声惨叫着,想去捂眼却因剧烈疼痛不敢触碰,口腔血液弥漫,痛地满地蜷缩。

    钱休害怕地躲在角落涕泗交颐,他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去看那名弟子,耳边吭哧吭哧的撕扯声响起,他应激地抖着身体往退不可退的铁墙上靠。

    噩梦般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血肉横飞中,锐华炀抬起头,他的舌头如蛇信子般伸了伸。

    舔干净嘴角的血,锐华炀重新带上单片眼镜,那只白眼变幻成了正常的黑色瞳孔,但另外一只眼仍是血丝遍布。

    烛光下的青年男人动了动脖子,咯咯作响,苍白羸弱的五指调整了一下眼镜的高度,他餍足道:“带下去处理掉。”

    钱休如梦初醒,手脚并用,颤颤巍巍地爬过去,闭眼一横,三两下将残尸装进储物袋。

    锐华炀瞥了眼低着头泪如泉涌的钱休,不屑道:“你还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钱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忙重重磕头,一下一下磕在血水流淌的铁皮上,语气却和脸上害怕悚然的表情截然不同,机械冷硬地说:“主人说的是,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滚下去,烤了。”锐华炀不耐道。

    钱休跪着后撤,同时用袖子擦掉自己带出的血迹,渐渐隐没于黑夜的凹槽。

    如果木明昔在,就会发现这个凹槽就是她看到的那个“陷阱”;那名弟子也会发现,肉香是从暗门里飘出来的。

    锐华炀嗅了嗅令他沉迷的味道,提脚踩出,四周瞬间从阴暗封闭的云舟底层变成了圆月高挂的甲板上。

    他挥出手,灵力在月下凝结出一个少女清冷明丽的模样。

    锐华炀虚虚“抚”上少女的脸,痴迷的笑起来,眼中尽是疯狂迷恋。

    “明昔…明昔……原来他们都这么叫你,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锐华炀摸上脖子上尚未修复的疤痕,一遍一遍缱绻地轻触,喃喃自语道:“这是你给我留下的印记,你放心,我会带一辈子,我们很快就不会再分开了……永远不会……”

    桑落派云舟。

    雪沁儿一袭白裙宛如月下仙子,她坐在床边,月光勾勒出盈盈身姿,如雪般洁白无瑕的容颜却染着三分愁容。

    最新网址:www.irr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