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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贤街,娄公馆。

    一楼客厅内。

    听了娄晓娥的解释后,娄母都吓了一跳,道:“都接上来了?”

    娄秀也惊笑道:“你家真能生啊,二十三个……”眼中难掩羡慕。

    李源语气宽慰道:“别担心,是七个嫂子一共生二十三个,平均不到四个。”

    娄秀脸都红了,气道:“你……胡说什么?我担心什么?”

    李源忙道:“我是说三姐不必替晓娥担心。”

    娄晓娥还嘿嘿傻笑道:“姐,你身体调理好了,将来一样能生。我和伱一样,也有点小问题,不过不要紧,源子也在帮我调理呢,等调理好了就能生了!”

    其实早就没问题了,她只是善良,在安慰姐姐。

    娄振涛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这好姑爷的手段,可远不止一个中医大夫那么简单。”

    李源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对劲,但他还忍的住,而且发现认真学习的快乐也很高的……

    所以当又一个病人就诊完,他趁送病人出门之际,将明日起不再夜诊的决定,告之了还在候诊的病人。

    李源、娄晓娥带着娄秀回到四合院后,感觉一阵阵硝烟气还残留。

    娄秀穿着睡衣,一头长发披在肩头,不着粉黛的脸上带着一股病弱娇柔,听到动静抬眼看向门口,见李源进来后,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压低声音轻声细语道:“晓娥睡了,小点声。”

    其实也难怪,通常所用的三关六部脉法,无非是三指禅二十七部脉,二十六种病脉。

    一味刻板的去套用病脉,又怎能不出差错?

    李源道:“以我师父家的关系,保住一套院子,其实不算难事,主要还是想帮我。”又请教道:“爸,我那个小院没什么事吧?”

    进屋后,到了里间,就看到娄秀靠在炕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里面娄晓娥业已熟睡……

    人离乡贱,是老祖宗代代留传下来的道理……

    李源脸上却渐渐露出满足的微笑来……

    人性啊……

    李源笑道:“一家人,不客气。三姐,晚安。一会儿您记得把外间门反扣上。”

    娄母迟疑笑道:“源子就是一个大夫,他……行吗?”

    满脑子进步思想的李源也没多想,只道:“那三姐,一会儿你控制一下声音。”

    放上辈子,他要是也免费看病,来看的大爷大妈估计不少,可他要是敢练习针灸,大爷大妈们分分钟倒在地上教他做人,没有四十万根本起不来的那种……

    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刚坐下,就听李源道:“大姐,劳烦您将袖子挽起来,露出胳膊肘。”

    所以,他才为李源因为一处小小的宅子,还是别人的房子,浪费掉宋铤那样的资源而惋惜。

    娄振涛点头道:“去吧。源子,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先来家里问问。家里能解决的,可以先由家里来解决。家里解决不了的,再去找外面的人。你那个街道主任家里,因为这点小事开口,浪费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可惜了。”

    认真做完推拿后,李源舒了口气,替双手捂脸的娄秀将睡衣拉好,又将银针取下后,微笑道:“三姐,目前看来效果很不错,明天再做一次,针灸和推拿就不用再做了。我给你开好药方,回去吃药就好。”

    其实周围几个街道的看诊人数已经在下降了,只是李源的名声传了出去,大老远从南城跑来看诊的人都有,所以人数依旧不少。

    这个时候就到了娄秀煎熬的时候了,那是一双男人的火热的手,在她的小腹、腹部一直到胸骨下,一遍又一遍的揉按。

    娄振涛看着李源微笑道:“你师父把房子借给你,也是想让你帮她占个地儿。现在私房改造,她家里的情况,还是有些麻烦。”

    李源点头道:“没什么问题。上回您送了两大箱奶粉,现在也一罐都没舍得喝。我爸妈还有兄嫂他们都很感谢您和妈。”

    此穴极为复杂,牵及多经之病,有如众症来归者,故曰“少海”。所谓少者,指少阴经言也。

    娄母看着娄振涛道:“你是准备,将来要是真的有事,就准备连源子也一起带走吗?”

    娄家当年做到何等地步,她可是有记忆的,实在想不出一个农家孩子,还是一个中医大夫,将来能帮到娄家什么。

    随后她又摇头一笑,自我否定了。

    娄母也笑道:“应该的。”

    再想想自己的命运,娄秀一时间竟有种人生凄苦的寂寥感,因此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过也有人依旧十分愤怒,那就是傻柱。

    娄振涛叹息一声道:“私房强制改造一事,对我的触动很大。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虽然短时间内,未必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存,但有了这个开头,往后就不好说了。唉,若非实在是故土难离,我们一家寻机会前往港岛,才是最好的选择……”

    娄振涛笑了笑道:“那样也好。”

    哪怕她心中几万次叮嘱自己,千万不能出声,可是哪怕她差点将唇角咬破,仍旧难以压抑住那股发自骨髓的本能,轻吟出声……

    李源想了想笑道:“五个嫂子轮流坐月子,我妈估计离不开。等这波轮完,我再带她来吧。爸妈,我接三姐过去了。那边院子里还等着不少病人,天怪冷的,不好让人多等。”

    娄振涛笑了笑,道:“自家人,不用客气,哪天请你母亲来家里做客。”

    李源准备妥当后,对娄秀道:“还像昨天那样把衣服拉起来,我把针插进去后就开始推拿,这样两项都不耽搁,早点弄完,也好早点休息。”

    就在她连身上的肌肤都变成瑰红色,脸上更是羞臊的见不得人。

    娄母沉默稍许,她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几辈子在这里,从没想过离开。

    娄母闻言担忧道:“有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吗?”

    唯有掌握了神髓,可观脉象之神,是否如露颗圆匀宜夜月,柳条摇曳趁春风般?是否欣欣然、悠悠然、洋洋然,从容柔顺,圆净分明?

    能察觉到如此之神,才算是掌握了脉诊之神。

    所以他才愿意不断的刷病例,并且乐在其中……

    娄振涛摇头道:“那个地方多是军备仓库,一般人不会过去的。而且已经早早的过户了,你是三代贫农,家里丁口众多,怎么也折腾不到你头上去。你母亲和几个嫂子搬上来,她们没有粮食定量,在粮食方面还宽裕吗?”

    古往今来绝大多数中医到这个地步时,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往上……

    李源随即近前,拿起她的胳膊肘,在肘横纹处轻轻拍了拍,又弹了几下,妇女痒的差点笑出声来。

    然后就发现李源居然就搭在她的肘横纹处,号起脉来。

    而想要达到这一步,自然需要看诊海量的病例,积攒无数的经验。

    中医本就是大方医,医的是人,不是哪一种脉象。

    十一月的天了,太阳一下山,气温就降到个位数了。

    “……”

    娄秀手都没放下来,细声道:“谢谢你了,源子。”

    不知为何,看着李源干脆利落离去后,娄秀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词:君子。

    不出意外,在得知二斤白面能看十回病的好事没了后,一直受益匪浅的人们发出了十分的愤怒和埋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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