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样的神情，搭配上暗绿色的脸，倒是让不少人纷纷心生同情。
“哎呀！小二十四回来啦！”
娄晓娥“啊”了声，惊讶道：“还要化妆？”
这话差点没把一家子给吓死，娄晓娥连忙解释，李源嘿嘿笑着补充着，将事情大致说了遍，然后大嫂子上手，李源挨了下……
娄晓娥干笑了下，没大理解……
三大妈有主意：“晓娥，三大妈求您一回。您婆婆家没有，可您娘家有啊。娄家以前都是娄半城，再怎么着，粮食也不会少……”
其他人也没强求，对李桂来说，儿子能懂就成。
娄晓娥为难的不知怎么回应，这年景，谁家会开口借粮啊，没谁家富余。
“魂儿差点没给我吓飞了！”
李源摇头道：“不用，贾东旭的死和我还有些瓜葛……”
还别说，李六根媳妇也这样想。
李源乐道：“说漏嘴什么？你本身每个礼拜都回庄子上，会让一些人见到。你只是不爱露面，在屋里带孩子而已。放心，我家虽是农家，但并不爱张家长李家短的串门子说是非。再者我家姓李，又自己抱团，和其他人家和气但并不亲近。
但并没有先回四合院，而是去了北新仓。
不过她精明的多，知道要是娄晓娥要是肯回娘家借粮，何至于吃野菜窝头吃的脸绿？李源可不是好相与的。
李桂和李母也出来了，李桂问道：“咋一大早回来了，有啥事？”
娄晓娥以前可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多白净多洋气啊，再看看现在，连他们都不如呢……
于丽明白了，往中院去了。
大嫂子一马当先，上来先抱住李幸。
娄晓娥这样回去就不行了，白里透红的模样，跟一颗水蜜桃似的，任谁都看得出她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了……
走起八卦步来，别人只当他饿的走路踉跄……
也不知有多少人，熬不过最后这几个月。
娄晓娥道：“爸，那怎么办啊？谁也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要不以后就别管人家的事了！”
三大妈面上挂不住，道：“我就说说……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娘家再怎么样，也比我们这些老百姓强的多不是？拔根毫毛也比我们的腿粗。晓娥，街坊邻居间得互相帮衬才行……”
要说显胖那不至于，眼下基本上都在饿肚子，许多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浮肿。
阎埠贵气道：“行了，都少幸灾乐祸了。源子是个大度的，不会放心里，老大媳妇……”
三大妈要是借着粮食了，那她指定也要借。
李源笑道：“我又不下车间，在医院上班，没什么危险。爸妈，我和娥子得回四合院帮衬一把，汤圆今天放家里，他大姨也在，喂奶的时候汤圆只认他妈和他大姨。下午忙完我们就回来接人。”
我爹还是支书，一般人不会登门。况且，今儿他们哪有心思说这些，光老贾那一家老幼妇孺，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但娄晓娥的气色明显和浮肿之人的气色不同。
除非特别漂亮的……
周围人听了，都颇为意动起来。
李源哈哈笑道：“你照照镜子瞧瞧，粉白粉白的脸，哪里像是在乡下吃野菜窝头的人？得给你画绿点才行。”
既然借不到，就不妨碍她说两句风凉话了。
三大妈笑不出来了，道：“能吃半饱也成啊，我们顶多灌个水饱。饿的我啊，天天只哆嗦。脸色绿，总比饿的眼睛绿强。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的天天直掉泪。三大妈家又添了人口，粮食一人一天连一两都不到，撑不住了啊……晓娥，你们家还有野菜没有？要是还有，能不能匀给三大妈一些？我家实在是顶不住了。”
李源乐道：“三大爷，您这话说的轻巧。我媳妇儿一直在乡下吃野菜团子，本来就觉得对不住她了。这一回来，您媳妇儿倒是轻巧话说了一堆……娥子，你给三大爷学学，他老婆都说了什么好话。”
其实她还是不明白，阎埠贵让她这会儿去中院是为了什么……
去贾家给秦淮茹说了事出来的李源正好听到这里，阴恻恻的问了句？
一直跟在三大妈后面学习技能的于丽吓了一跳，忙起身问候了句：“源子哥。”
娄晓娥不懂，李源笑道：“爸是说，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别管得了好的人是不是感激你。”
娄晓娥听着放心了，也觉得可乐，又对着镜子照了照，随后嘻嘻哈哈换了件旧衣服，和李源一起回四合院去了。
李六根媳妇都笑出来了，道：“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嫁给源子脸都饿绿了！”
阎埠贵脸色很难看的瞪了自家婆娘一眼，道：“是拔根腿毛比腰粗！没文化就少说话，尽闹笑话！”然后转头对李源赔笑道：“源子，你三大妈就一没文化的粗老婆娘，说那么些也没用……”
李源哈哈笑道：“就当去唱戏了，走走走，回去让她们瞧瞧，吃野菜窝头会长成什么样。”
这几个月就是黎明前的光景，要多黑有多黑，要多冰寒就有多冰寒。
娄晓娥有些不高兴道：“是贾东旭莫名其妙，我们家根本没招惹过他。源子还帮他妈和媳妇儿扎了两年多的针，都不要钱……”
李源没搭理，他笑眯眯的看着三大妈道：“三大妈，您的腿有这么细吗？比别人的汗毛都不如？”
李源将事情大致说了遍，李桂就打发李海去秦淮茹娘家通告，然后叮嘱李源道：“你上班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阎埠贵心里都打了个寒颤，将三大妈骂了个半死，眼瞎啊？没瞧见上一个和李源对上的这会儿都躺那了吗？
心里也是懊悔个半死，平时没教好，算计功力不到家，把人给算计毛了！
他忙上前打圆场道：“嗐，源子，您跟一个老娘儿们一般见识干什么？不值当！孔夫子都说了，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咱大老爷们儿，不跟她计较！”
三大妈也是悔不迭道：“我哪曾想过会得罪人……当家的，不要紧吧？我又没瞎说什么……”
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人谁不会？没有负担还过瘾！
阎埠贵到底老谋深算，他和三大妈不出面，打发于丽到后面来。
可怜于丽，啥也不清楚，就被一大妈等人好一通指责，没坚持五分钟，就哭着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