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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年的时间,如果是后世那个日新月异的世界,会发生极大的变化。

    但在当下……

    时间好像没有流动一般,城市建设几乎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人们的生活,缓慢却又不平静。

    自行车行驶在安定门内大街上,看着路人们一张张严肃的面孔,街上色的衣服越来越少,深蓝色和军绿色已然成了主流,李源心里平静,坦然接受。

    感觉惊心动魄的都有些麻木了……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一个全新的,一个前所未有的事物的诞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从大乱到大治,一定需要经过一个过程。

    那些借口中最操蛋的就是所谓的价值观不同,老毛子当老二的时候就不说了,这个说法还能成立。可八十年代小鬼子当老二的时候,难道也是价值观不同?

    小鬼子一贯以来,都恨不能给老美当哈巴狗,舔的不能再舔,多少欧洲国家都没他们哈美,棒子国就更不用提了,老美放的屁都是香的。

    可是看看八十年代老美是怎么对付当时举世无敌的小鬼子的。

    李源轻声道:“所以要提前绸缪运作一番。”

    娄振涛面色苍白,似乎是被李源描述的场景而惊惧,他看着李源缓缓道:“那你呢?我们都走了,你不是更不好过?”

    娄秀忙在后面招呼:“慢一点!”

    李源苦笑道:“我避不开啊,家里要是有一个逃到资本主义社会不肯回来的人,李家全家都要受到牵连,那么多子侄的前途尽毁。”

    对不熟悉不清楚的事,就少做评价吧。

    娄晓娥嘿嘿笑道:“都一样!”

    九八金融危机时对付棒子国就更搞笑了,从上到下直接血洗,所有的金融命脉产业全部被把持,棒国再次成了名副其实的附庸。

    李源还没开口,谭月梅就不高兴了,道:“汤圆,怎么就想着去秦家庄啊?外公外婆给你找来这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不比秦家庄好?”

    也就是建国前,他就投靠的那位现在还在,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

    不过,你准备怎么和晓娥说?什么时候说?”

    娄振涛看着李源,忽地笑道:“源子,你不像个郎中,比我更像一个做大事的。和你一比,我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我也这样杀伐果断,做事不会思前顾后,拖泥带水。好,这件事就算下定决心了,走!树挪死,人挪活,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再过了。

    儿子被教育的很好,李源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话虽如此,娄振涛还是叫上李源,去书房谈话。

    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勾心斗角算计人心的事原本就是他的特长,又怎会毫无察觉?

    “爸爸!!”

    李源不回避道:“暂时分开,也必须如此。不然等有一天惊雷落下,我和她被拉去在大街上游走,被万人唾骂,汤圆也被人整天骂成狗崽子时,就一切悔之晚矣。爸爸,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娥子和汤圆还有三姐跟着您和妈去港岛,那里至少能有一个相对安稳,不用担心受怕的生活环境。不用担心被打成xxx,不用担心孩子被骂恶崽子……”

    现在提起,仍心有余悸……

    李源不否认,点头道:“从大前年起,我就彻底灭了侥幸的心思。爸,其实以您的见识,早就能看明白了。一次又一次,幸存下来的人,特别是您这样的,越来越少。早晚要轮到您,跑不了的。

    说是要说,但是,还是要讲究技巧的。

    北新仓胡同五号院,客厅。

    不过李幸的营养要比他们好的多,个头反而比那五个要高一些,兄弟六个感情很好,经常合起伙来打李垣……

    相比之下,咱们能掰手腕掰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也很不错了。

    听着李源讲着那一出出骇人听闻惨绝人寰的事例,别说娄晓娥,娄秀都吓的说不出话来。

    十九一直到二十三,是五九年在东辛寺九号院里生的,比李幸大一岁。

    娄振涛面色震惊,看着李源缓缓道:“可是,能往哪退啊?岛子那边,也不是好去处啊。”

    娄晓娥和娄秀都惊的眼泪模糊,隐隐发抖的看着李源。

    港岛的环境不敢说有多好,但至少不会危在旦夕。当下这种气氛不会持续太久,总有回返的那一天。

    咱们是没有技术才被卡脖子,小鬼子则是明明坐拥技术,老美却骑在鬼子的脖子上,一边拉屎一边责令他们自废武功。

    谭月梅看了眼只顾盯着李源傻乐的小女儿,没好气道:“也不知谁才是汤圆他娘,有你这么当妈的么?”

    落座后,李源开门见山道:“爸爸,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您的处境越来越恶劣,是时候想想退路了。”

    果真连这位老人家也倒了,那娄家估计很快将面临暴风骤雨!

    但是……

    可却发生在真实的世界里……

    “老爷……”

    这个年代连戏曲都是正面的,更不要说小说散文了,但丝毫不耽误人心之恶。

    像李源这样,和儿子都快处成朋友的,他显然有些无法接受。

    打前年初,娄振涛每个月都要去进行一次谈话,和那群知识分子一样。

    娄振涛又是一惊,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都抬了起来,然后又缓缓坐下,凝视着李源道:“你打算,和晓娥分开?”

    五六十年代,光头下手不比这边软多少……

    像娄振涛这样躲过大难的,为数不多。

    娄晓娥吓的脸都白了,看着李源道:“源子,咱们会不会有一天……”

    李幸欢呼一声,蹿了出去。

    半年后,当初提意见甚至批评的人,将这一招称作“引蛇出洞”……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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