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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幺,娥子她……她真的……”

    李母看着儿子一张脸简直像枯树皮一样,一点光彩都没有了,心疼的啊,可她仍不敢相信,那个家里都说比李源更像李家人的儿媳妇,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源站起身来,抹去眼泪,强笑道:“妈,没事。”

    嗓子哑的让几个嫂子一起掉泪。

    李母哭出声来,道:“还说没事。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往家里寄钱,别往家里寄钱,你都结婚了,得养家养孩子。你看你,就是不听,弄成这样了?你那些侄儿又不是没爹没娘,他们爹娘能供得起就念,供不起就不念,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家给散了啊。”

    几个兄嫂一个个老脸臊的啊,几个兄长都懵在那了。

    这个事太突然了,但凡他们提前知道,砸锅卖铁也得把钱还回去。

    现在人都走了,他们成罪人了……

    心里那个悔恨啊!

    李桂对老妻道:“行了,你现在说这些干啥?他哥哥嫂子们对他好,他对侄儿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这个尺度没掌好。要说怪,也怪我们当老的,不该由着你的性子来。现在想想,确实怪不了人家,搁谁身上也受不了这个。”

    李家兄弟要真敢来打她,她就给他们看个狠的!

    好说歹说,把家人劝走后,李源面色漠然的关上了门。

    二嫂子也气呼呼道:“就是!老话说的好,走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走就走吧……”不过,她又有些说不下去了,娄晓娥当初可是帮着李源伺候她们五个嫂子坐月子,谁都能说娄晓娥的坏话,她可说不出来。

    李源面不改色,点头应道:“啊?哦,是。娄振涛真不是东西,那位老英雄抗战的时候就丢了一只胳膊,两个儿子都牺牲在了北面战场上,他自己就一只胳膊还亲自去给两个儿子报了仇,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我听说这人后,因为离单位很近,还专门跑去看了下。老英雄孤零零一个人在一座破旧仓库里守着,年老体衰,没多少日子了。人家就想吃顿酱肘子,我身上一时没钱,就先把表卖了。本来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道娄振涛知道后破口大骂,说我神经病……”

    “奶奶,您尿裤子了!”

    赵金月却夸起傻柱来,道:“傻柱,你和源子还真是好哥儿们,我早看出来了,源子根本看不上许大茂,就跟你是好哥儿们!”

    小儿子做到了,在那样困难的年份里,李家二十三个孩子,一个都没少。

    四合院里众人都不吭声,心思各异的瞧了这一出热闹。

    李源道:“雪芳姐,您和城东那些烈属家庭都相熟,建国和那些孩子也认识。您去找她们聊聊天,就骂娄家,说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就按您听说的那样,因为我总给烈属们免费看病,还帮衬钱粮,资本家出身的娄家看不下去,认为我是傻子败家子,就把我蹬了,还把我儿子也抢走了。

    张建国虎起一张脸道:“干爹,谁要整您?我叫几个哥儿们砸烂他们……”

    在即将到来的那个年代里,有太多光怪陆离的事发生,所以除了一个枯朽老人张冬崖外,李源没打算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易中海喝道:“行了,源子那是安慰他们家里人的话,不想让家里人操心,你乱嚷嚷什么?娄晓娥在咱们院里和源子吵架你没听见?她就是嫌源子给家里寄钱寄的多,给外面人看病不要钱,饿着孩子了。”

    赵金月差点没气死,可她现在最忌惮李源,知道以李源的关系,想折腾一下她和傻柱轻而易举。

    当下人们的精神文化活动近乎为零,全指着各单位里发生的新鲜事解闷呢。

    李母气急,叫道:“那也不能把我孙子给带走啊,那是我们李家的孙子啊!”

    傻柱高兴的咧嘴道:“那是!源子不是一般人,一早就看出许大茂那孙子不是好人!”

    李家弟兄们一个个化身怒目金刚,要替家里老幺出气,顺便也出一下憋了一肚子快爆炸的郁火。

    可谁能想到,这些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小儿子妻离子散。

    然后对李源笑道:“老幺,没啥,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晓娥是好,我们也喜欢,可她毕竟都做这么绝了,往后就不是咱们家人了。没啥了不起的,咱们再找一个!小二十四去了港岛也没事,他咋样都是咱家的种!长大后,肯定回来认咱们!回头你再给他多生几个弟弟妹妹,一大家子热闹的很!”

    回到房间后,缓缓呼出一口气来,心里暗道一声:演戏真他么的累!

    不过不这样没法啊,为了今后的日子着想,还不能让家人和娄晓娥真产生太大的隔阂……

    秦淮茹都懵了,一边抱起女儿,一边纳闷:这到底是什么骚操作?

    对自家人倒没什么,你们又不是不了解她,啥时候跟家里计较过这个?对家里孩子们,她比我还大方……”

    李源听了没忍住,嘿嘿乐了起来。

    但除了学习不好之外,这是个十分不错的孩子。

    李源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秦淮茹站在她家门口,生生笑出声来。

    易中海老脸都抽抽了下,平日里他背后就没少非议李源。

    红星轧钢厂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单位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乐子,还不得三天之内传遍四九城各单位的大妈、婶子、老阿姨中?

    张建国打小就操心这些俗事,除了上学不行外,其他样样精通,所以一定操办的来这件事。

    李源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别意气用事,你素来聪明,是汤圆的好榜样,所以要学会智斗。这样,就再加一句,就说暗地里还有一些人,有资本主义的倾向,想整我,因为我给人看病不要钱不收礼,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这些人就想方设法谋划着要打倒我,整垮我,只有整垮了我,他们才能继续像从前那样,给人看病收些钱财礼品,过上他们以为的人上人的好日子。

    贾张氏母狗眼又阴沉下去了……

    刘雪芳闻言面色凝重起来,这个年代的人,哪里会不清楚“整”这个字的含义,究竟有多可怕。

    李桂也说不出话了,看着儿子眼睛通红的站那,心里极不是滋味。

    见李源看了过来,刘雪芳道:“成,这件事我也会找人去说。真有人想拿这事对付你,我就找一帮战场上死了男人的寡妇,和他们狠狠撕扯一回,看看他们能翻天不成。”

    做人,总得讲些良心……

    平时他挂在嘴上的那句话就是“要是这些孩子少一个,八大金刚以后就叫八大窝囊废吧”。

    这也是李家人没人骂娄晓娥的原因……

    张建国笑的眼睛眯起,然后立正站了个军姿,道:“干爹,您就瞧好吧!”

    当然,刘雪芳和张建国还不一样,他们是师父张冬崖的亲人。

    真是让家里人心都碎了一地。

    我呢,因为看到他每年都被邀请去城门上观礼,以为他是好人,就同意了。

    不杀你,却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娄晓娥多善良的女人,有多爱李源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怎么舍得让李源妻离子散?

    李源声音低沉道:“雪芳姐,是娄家……娥子的父亲娄振涛对我的做法,忍无可忍,劝了我好多回,我都没当回事。也怪我这些年帮衬烈属的钱粮,不少都是从娄家拿来的。

    刘雪芳看了李源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狐疑,这个家伙,老婆孩子都跑了,还能有这么些心思……

    但是娄振涛不这样想,他总觉得我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要么就是脑袋坏掉了的二百五,早晚会掏空娄家。

    李源看到一大家子脸色都变了,知道差不多行了,再压下去非得压出事不可,他朝窗户外面道:“贾大妈,您这是好日子过舒坦了是么?我爹妈把我养大,哥嫂从来都把最好的东西给我,我上班几年回报一下家里算什么坏事?话又说回来,我给家里的还没给外面的多。单说你们贾家,贾大妈你和秦淮茹在我这针灸了几年了,给过一分钱么?那几年见你们家困难,帮你扎针还倒给你们贴补一些,现在你们家条件好了,是不是该找补回来了?”

    我也想开了,我这每天都忙着工作,四处给人看病,常常回到家孩子都睡了,早上他没醒我就要出门。跟着他妈妈,更好一些,真留下来,我也照顾不到。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家里大大小小还那么多孩子呢。下个礼拜六,我回家住,咱们再细说。”

    “对了源子,我听说,有一桩事是导火索,你为了请一个就一只胳膊的老人下馆子吃饭,把手表都卖了?”

    张冬崖将毕生所学悉数相授,这授艺之恩,不能不报,所以李源一直对这对母子俩格外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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