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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辛苦了。”

    李源、秦大雪、李幸和一群哥嫂、侄儿进门后,厨房都站不下了,馋的快流哈喇子的小辈们自然被无情的哄走了。

    李桂没言语,就点了点头。

    李母慈爱的多,道:“肉和面都是你弄来的,我和你爹就出点力。”

    李源笑道:“那也辛苦了。天热了,肉放不住,一会儿你们再多包点,大家一起吃顿好的。”

    李池道:“不用你操心。不年不节的,又没别的事,吃啥饺子?把肉腌起来,大雪要是怀上了,不能缺了肉。”

    李源无奈道:“这都开春了,往后二哥、五哥带枪进山走一趟,总能捞些荤腥回来吧?鲜肉比咸肉好。再说,我在轧钢厂每月还有工资肉票,关饷后建国会送回来,不会短了大雪的营养的。”

    李桂忽然道:“老幺,你弄回来不少东西。”

    李源笑道:“爸,您放心,没有一样是不干净的。”

    李桂闻言点了点头,又不言语了。

    看着儿子眼睛里的崇拜,李源心情美滋滋。

    一口气吃了四五十个,李幸也吃了二十来个,父子俩吃的很满意。

    李源看向秦大雪,温润应了声:“好,我放心。”

    再仔细看了看这位齐大姐的面容,李源脑海里“咣”一下就是一道惊雷,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看着这位齐大姐面善了。

    一大家子对李源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也有埋怨他做幺蛾子的,自己闹腾也就算了,还连累儿子……

    啧!

    李江道:“成,我知道了。老幺,你放心去吧。弟妹每天上下班,最少四个民兵一道走路。也不说护送,就一起顺道回家。她要进城,我也和你五哥一起接送。”

    李源道:“嫌人无、恨人有,本来就是人心常态。等李坤、李堂他们都成长起来,别说红星公社,就算是四九城里,除了那些高门外,也没几户人家能和咱们家比。就算一些大院里的人家,孩子不争气,将来都比不过咱家。你说,咱们家招眼不招人眼?】

    ……

    为了在儿子面前显圣,他昨晚可没少拿着抽奖得到的历史书死记硬背……

    这种病急性的倒还好说,李源在《赤脚医生手册》里都有描述,可以中西药结合救治,有可能痊愈。

    这事儿闹的……

    “那能去看看遗址么?我想在上面看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雁阵惊寒,到底是什么样的美景。”

    李源高兴的招呼道。

    秦大雪笑道:“大哥,我不急,一会儿跟大嫂子二嫂子她们一起包了再吃。人多吃的香!”

    六嫂耿直些,摸着李幸的脑瓜安慰道:“你妈也好。”

    转眼人间四月天。

    二嫂子道:“那么困难的时候,你想尽法子保我们五个嫂子坐月子,那么冷的天你去摸鱼来熬鱼汤。没有你,这一家子不知道要少几个。老幺,你尽管放心,大雪有我们照顾着,保证稳稳当当的。等你再回来,肯定又多个胖儿子,汤圆多个弟弟!”

    肉眼可见的进步!

    这也是李源的目的所在……

    李幸想了想,道:“爸爸,我会背《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爸爸,黄鹤楼就在鄂省,对吗?”

    “爸爸,我们下一站去哪?”

    话虽如此,还是上前,用力抱了抱秦大雪。

    “儿子,好吃不好吃?”

    “湘南。”

    看着李幸有些艰难的吃着热干面,李源哈哈笑着问道。

    ……

    转眼就是五月下旬,父子俩在赣西已经停留半个多月了,准备返回平昌,乘火车直接前往粤州,那里还有不少大事要做……

    人生旅途,总会有分别,自然,也有重逢的那天。

    回去的路上,李源见李幸手里拿着一个小玩意儿,便问道。

    儿孙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他很欣慰。

    问了哪里不舒服,又诊了脉象后,李源奇怪道:“齐大姐,您身体没什么问题啊。稍微有些虚火,但看得出您心怀宽广,比较乐观,虽有焦躁,但问题不大。”

    沉默稍许后,他道:“收下吧,好好珍藏好了。”

    “将来黄鹤楼一定还会再重建,千百年来,黄鹤楼不仅是一幢建筑,不仅是一道风景,它已深入当地百姓的文化血脉中。儿子,你知道黄鹤楼是怎么被烧毁的么?”

    大嫂子跟着道:“要是怀上了,也有我们照顾着,你不用操心。”

    程红杏奇道:“李大夫,前天你不是给人看过摔断腿的病人么?我都听到了,你给人接好后,说注意卧床修养,问题不大,能痊愈。”

    李母道:“吃吧吃吧,大口吃,吃饱了路上不饥。”

    随后就是跟着父亲不断的出诊,在山川江河畔,给百姓治病的过程中,不断学习中医的基础知识。

    另外,家里剩下的孩子一律供到初中毕业,拿到毕业证就不要往上念了,没啥用。但毕业了学习还是不能落下,我师姐是大学毕业生,和大雪一样,她教孩子学习,谁不当回事就狠狠拾掇。读好书,将来还有大用。”

    李江点头道:“成,我听弟妹的。不过,咱们家好了,他们眼红啥?”

    但实际上,这种病即使六十年后,依旧没有消灭。

    李母抱着李幸舍不得撒手,从兜里拿出钱来往孙子兜里塞,还是李桂说了两句才松开。

    李源一概笑纳,最后叮嘱李江道:“二哥,您到公社去掌民兵,凡事多听大雪的。论起斗争头脑来,我都比她差一截儿。但有一事您千万记得,任何时候,都别麻痹大意,保她周全是

    这是一间柴房。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李源无奈笑道:“外面可不知道我是从京城来的大夫,就知道我是一个游街郎中。”

    老李家要是考上这样一批大学生……

    秦大雪“嫌弃”:“不用你管,一大家子都在这,瞧不起谁呢?”

    李源当做没看到母亲红了眼,坐在木桌旁,先对李池等人笑道:“就不招呼你们了,让了你们也不吃。”

    “儿子,你手里拿着什么?”

    血吸虫的宿主广泛存在于钉螺中,这种螺在江南水国处处可见,也因此防不胜防。

    李源呵呵笑道:“你可以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看看能琢磨出哪些教训来。儿子,人没有不犯错的,犯错之后如果能汲取教训,总结经验,这就叫成长。但是,犯错是有代价,很多时候,代价还会非常沉重。所以聪明人就会从别人的错误和代价中学习成长。不说了,吃完就走。”

    看着和他同龄的一个女孩子,却一脸蜡黄,挺着大肚子虚弱的站在那,目光呆滞,李幸实在难过,看着李源问道。

    秦大雪翻了个白眼,怪不得最喜欢这个儿子。

    李源刚检查完李幸的功课,又给他讲解了两个验方,父子二人准备睡觉时,听到老乡的敲门声响起。

    “……好。”

    齐大姐更喜欢了,道:“好,这样更好。”

    “爸爸,滕王阁是在……”

    临近五月,赣西平昌的最高气温已经达三十度了。

    “爸爸,以您的医术,都没有法子吗?”

    “毁了……”

    就像这几天父子俩看到的那样,好些大肚子患者。

    李源摇了摇头,道:“儿子,医生是人,不是神。这世上太多疾病,医生都是没法子的。人力有时尽……以后去了陌生的地方,生的东西不能吃,生水不能喝,最好不要下水。无论什么时候,即使拳脚功夫大成了,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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