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嚓嚓嚓！”
秦大雪一边刷牙，一边拿眼白了某孙子一眼。
李源嘿嘿笑着看了看手上的“芳草”牌牙膏，道：“家里人知道你刷牙，是不是都觉得不理解？”
这年月，农村人哪有刷牙的……
城里人都不多，反正四合院里就他和何雨水几个女孩子会刷牙。
秦大雪漱完口后，起身小声道：“舒服多了，妈和大嫂她们恨不得不让我见到水。当然，她们也是好心，我娘家妈和嫂子们都说我嫁到你们家享福了。我这是托了娄晓娥的福。”
李源笑道：“怎么说？”
秦大雪将牙刷、牙缸放好后，呵呵笑道：“你们当初让二嫂她们把月子坐瓷实了，那么困难的三年，你们还帮衬着家里度过难关。都知道，儿子结婚后对家里好不好，孝顺不孝顺，不是看儿子怎样，是看媳妇怎样。
另外别忘了，李家在东北还有十几个干部……
“哟，老幺？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概念？
中国堂堂七亿人口大国，一九七零年，外汇储备零点八八亿美金……
秦大雪斜眼道：“总要过了年吧？”
但是这四千名研发人员一年的支出超过一亿美金。
李源笑眯眯道：“大雪姓秦，也是老秦家的荣耀嘛。大山叔，去年还有人在公社想整大雪，今年怎么样，有没有这种苗头？”
说这辈子都会处在缺钱的状态，一点都不夸张……
李源随手丢过去一包黄金叶，道：“马科长，好久不见，您这气色不错啊。”
医药明明是民生项目，每年的进口采集都是天文数字，我们明明是举国体制，为什么不能由国家出面来搞原研药的研发？
用这种方式来自保专利，直到成为真正的巨无霸。
木柴烧起来要便宜的多，但没那么耐烧，往往半夜就凉了。
李母听着也乐了起来，道：“就你能！我也没想到，打小身子最弱的老幺，长大后这么大的本事！我们不去了，那么远，可折腾不起。你也别太累了，一个人不容易，得保养好自己。如今也是一大堆儿子了，都指着你呢，你可不能累坏了，啊？”
最大的挑战，就是即使每年付出了天价的研发费用，然而每一百个原研药项目的研发，经过漫长的研发周期后，最终只有十个项目能够通过fda的审批上市，而这十个上市项目中，平均又只有三个能收回研发成本。
如果没有战争的威胁，不将海量资源投入到大三线建设和军工业建设，其实眼下国内的百姓，是能过的不错的。
什么港岛四大家族、中国十大富豪，他们还屡屡在世界富豪榜上露面，然而这些搞囤地皮修房子的富豪们，全部家产加起来，都不够排名前十的医药公司一年的研发费用。
李源哈哈笑了起来，道：“不至于。再说，我在家待不了太久。”
“咯咯咯……”
李源应声答应，起身出门。
等婆婆走后，秦大雪才笑眯眯的小声道：“妈一直有些心疼你的工资和票证，我拿去公社用了。”
秦大雪好奇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和医术，这一年在港岛那边肯定不会闲着，挣了不少钱吧？”
按照文件上制订的指标，今年的公粮起码要多交三成。
2000年，辉瑞为了一款降脂药立普妥，耗资900亿美元收购华纳·兰伯特。
李源又从解放包里拿出一包黄金叶，笑道：“多谢马科长提点，不过这事儿我也闹不清怎么回事，可能是上面想等等看看，赤脚医生到底行不行？要是
秦大雪眉尖扬起，微笑道：“你不在的时候，问题不大。儿子回来了，争夺战就开始了。”
所以，看似李源在港岛劫富济贫似的弄了不少钱，连药厂都建起来了，可实则距离成为一家真正的医药公司，还差的太远。
一分钟都不愿消停。
这不是秦大雪个人意志能转移的事，与其愤怒、咒骂，她选择了迅速想出应对的办法。
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细密的敲击声，李源睁开眼，先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婴孩和妻子，微微一笑后，悄然起身，穿好衣服去了隔壁。
再好的婆婆，和媳妇之间也不可能完美契合，总是有些不顺眼的地方。
李源笑眯眯道：“这回也差不多，不过昨晚儿到家后，好好拾掇了番，就怕今儿吓着马科长和李主任。”
专利？
李源嘿嘿笑。
李源笑道：“大山叔，我昨天晚上回来的。这么早，忙什么去？”
将当下的一些医药领域的事说了遍后，秦大雪目光熠熠的看着李源鼓励道：“事在人为，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一辆自行车要十二张，缝纫机八张，手表五张……当然，还需要各类票。
回到屋里，看到父亲在院子里扫院子，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往李源屋里去。
而与辉瑞竞争的罗氏研发费用占比百分之二十四，强生占比百分之十五，默沙东占比百分之二十五……
可如果想做些事，想让家里的药厂堂堂正正的矗立于当世，真正的开发一些利于百姓的原研药，做一家有尊严的中国医药公司，那咱们家可能一辈子都会处在缺钱的状态。
秦大雪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会儿的气氛，能跟五八年比么？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这几年年景不像大旱那三年，寸草不生。开春以后，就开始有计划的组织社员采野菜，打猎、捕鱼，尽量多吃野菜野物，把粮食节省下来。等到秋天，更要大力储存野菜、腌鱼、干粮，秋收后不分粮，各生产队重开大食堂。
所以，还是不要天真了……
你们做到这个地步，家里能不念她的好？
我这是属于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了，呵……
李源听了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时候，最关心他的，都是母亲。
这些孩子在大庆有十多年的资历，又都有学历，有知识，还那么年轻……
李源刚靠近轧钢厂大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保卫处窗户里传了出来。
这个年代企业干部的含金量，一点不比衙门里的低。
就算现在，成败比顶多也只是三七分。
将复杂的合成化合物西地那非混淆在三十多种中药材中，李源不觉得西方公司能在二十年内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和李源的工资、票证和工业券，都拿来买成自行车、缝纫机用来支持公社社员。
世界排名
李源嘿嘿笑道：“妈，老爹他们怎么说？”
李源能做的就是在最初积累阶段，给一些“原研药”裹上中药的外衣，才能在这个西方相对陌生的赛道里，好好玩耍玩耍……
如果不是有些先知的优势，有外挂在身，那么想在东方建立起一家可以媲美西方医药巨头公司的企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比如当初开设大食堂，如果不是瞎折腾，要求顿顿白面，餐餐有肉，如果能够进行合理的配给制，大食堂应该是困难年份里很好用的制度，很有可能保证那三年平稳的度过。
谁家结婚、生孩子、做新衣裳，都可以借用。
源子，这几年我在农村工作，不断的总结复盘，觉得过去批评的东西未必都是坏处。
“梆梆梆……”
李源点点头道：“是弄了不少，不过钱的地方更多。如果只是想赚些钱当富豪，过上富裕的生活，我现在就可以退休，咱们家一辈子都够了。
这些富可敌国的巨无霸医药公司看起来都顺风顺水，不可一世，其实始终面临着诸多艰难的挑战，每一家濒临破产的次数双手根本数不过来。
远处生产队传来鸡鸣声，出了大门，踩在马路上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源小声哈哈笑道：“没事，妈，您儿子有大本事。那点算什么？您没看爸他们拿着的照片啊？我在港岛赚到大钱了，等将来形势好了，两边放开了，我就接您和爸，去港岛住住。到时候你们一边住半年，哪边舒服在哪边过年！”
秦大雪乐道：“抱多了腰可不就不好了？娘家我妈那边，就天天说腰不好是抱我侄子抱的。”
起码，我能保证不饿死一个人！”
“嘿！李医生，您回来了？”
李源笑道：“没问题。轧钢厂车队归保卫处管，那边算是自己人。让他们去津门出差的时候，帮忙买一些就成。买盐不限购，用点工业券就成。”
大跨进过去才几年啊，日子才刚稍微缓过来没两年……
秦大雪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看到李源递过来的文件，翻了遍后，笑容冷却了许多，不过也没用多久就好转了些，淡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资源消耗也确实太大了，城市已经没有太多办法可想了，初级的工业产品出不了口，国内更循环不起来，价值有限，所以只能向土地伸手……
人类从诞生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战争中。
老美在安南打了个稀巴烂，打不赢，今年又打入柬埔寨了……
说完，这个高大的老头儿哼着样板戏，拉扯了下旧大衣，晃荡荡的走了。
秦大雪不急，香甜的吃完了早饭，李源也不急，去了身上的寒气后，从母亲手里抱过孩子。
秦大山笑道：“不坐了！老幺，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全中国的赤脚医生都用你的书给人看病，救了好多人。人民报纸都夸你！你和大雪两个，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你们老李家可真行！”
而2000年，改开二十二年后的中国，外汇储备总共也只有1600亿美元。
李源笑道：“我再去给你找一些，再留笔钱给你备用，都是小事情。”
上面既然定下了粮食增长指标，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对面那个火炉边放的是一堆劈好的木柴。
李母笑道：“你出去转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看家里。你爹煮了小米粥，回来就能吃了。”
这是人间烟火气……
这三分胜机里，有两分还要归功中药。
他笑眯眯道：“妈，您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干的都是用脑子的活，不累！”
七一年后，也就是明年后，中下层的形势相对来说就会大为好转，秦大雪也就不用再藏拙，可以往区里迈一步，成为委员会的委员。
李源嘿嘿一笑，吻了上去……
固然会穷一些，落后一些，但吃饱没问题，慢慢建设，一样能发展起来。
查查老美每年的专利案纠纷，巨无霸公司们利用庞大的律师资源，欺负过多少后起之秀。
可惜啊，没有如果……
李源笑道：“放心，当然放心！马科长，多谢了，咱们回见！”
李源道：“有什么我能帮到的事么？”
李母撇撇嘴，有些生气道：“你爹、你大哥他们当然向着大雪了，他们一个个在公社里威风的很，民兵师几千人哩，都听他们的。人家能白听他们的？还不是拿你的工资和票做好处……那都是你的！”
天真的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战争就好了。
这一款药，让辉瑞辉煌了十年。
所以研发非常重要，需要投入海量资金。
当然，那是罕见的巨头低头的案例，但那是因为有几个诺贝尔大佬帮忙出庭作证，是特例中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