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能挣这些钱，还用得着让那个泼辣儿媳妇骂的狗血淋头，颜面丧尽？
何大清吞咽了口唾沫，急问道：“什么叫实习……就是还不算正式工吧？怎么转正？”
心情不好，李源伸手让吴兆宁坐下，哼哼笑道：“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我们家也没那么霸道，让你事事委曲求全，那不像话。过日子嘛，还是要商量着来，商量着去。就像我和你们八婶儿，她多忙啊，别说家了，还亲儿子都顾不上。
再往后，等他们走上各级班子后，天南海北的再想大规模的团圆，就难上加难了。
见他不言语，何大清鼻子里哼了声，抬腿就要走。
……
李源点头道：“说说说……虽然我一般只看人怎么做。”
李治国笑着把今天的事大致说了遍，略过了柳伟红那一段，不值一提，最后道：“乔爷爷说，让您得闲了去看看他，聊一聊。”
四合院，阎埠贵冻的脸都白了，看到何大清和何旦爷孙俩回来，跟见了亲人似的迎了上去堆笑问候。
地上不知怎地掉下来一截儿干木头，阎埠贵仰头看了眼上头的地震棚，哦，是探出来的那块木头糙了……
“这说谁呢？老不死的！”
这是从哪论的？
柳媛道：“你不是说，治国他还有个大哥，更出色么？”
李梅走过来搂住李源的胳膊撒娇道：“八叔，您最好了，知道您最疼我！”
李源摇了摇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坐下说。”
可是看着何萍诗这么宠溺的照顾着自家大哥……算了，忍忍得了……
看着气呼呼瞪他的大嫂，李思苦笑解释道。
美眸狠狠白了他一眼后，又“噗嗤”一笑，笑骂了声：“德性！快去吧！”
和自己父亲聊天，总是那么舒心。
我当然也理解，为了安全考虑嘛，可我还是不想太麻烦。
你更像你妈妈些，很小心里就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在港大上的本来是工商管理，功课已经很多了，再加一门金融学，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才能开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和能轻松相处的人相处，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才叫开心。
乔月约好明天早上来叫李治国后，汽车驶动，等转弯后，李治国才转身回家。
李源想都没想，就笑道：“这种事，还是让你妈出面吧，或者等你再长大些，代我去也成。”
李治国高兴道：“妈妈回来了！”
何大清此刻哪还有之前的颓气和落魄劲儿，双手背于身后，眼皮都只抬一半，看了阎埠贵一眼，道了声：“小阎啊，有事？”
正是父慈子孝间，家里门锁响了，李源“嘿”了声，高兴道：“妈妈回来了！”
何大清皱眉看了孙子一眼，道：“不是说了么，要低调些。你妈还说老子什么都没给你们留，单凭这份手艺，就是一座金山。她一个眼皮子浅的，有她后悔的时候。”
源子，你终究是负了你三大爷呐……
全国各地都极缺这样的有知识文化的年轻干部了，越贫困的地方，缺口越大。
等何大清爷俩吃完碗里的饭，李源作势要给钱，何大清连忙摆手道：“您这是臊我呢！东家，您给老何家一个金饭碗，给您家里做饭哪里还能要钱？我先回去了，找一些老伙计，等东家您的信儿。”
等何家一家“其乐融融”的回中院后，戴着破旧绒线帽架着眼镜神似癞蛤蟆的阎埠贵，孤单落寞的站在院中间，任凭家人怎么催促也不肯进屋。
这也很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很开心，也是一种幸福的选择，是不是？”
接受何善衡的
李幸笑道：“少啰嗦，各有各的活法。你只觉得我累，可我觉得每多学习一点知识，自己就强大一分。走，到里面给我推拿一下颈椎，感觉都有些僵了……以后站桩看书。”
何大清对这个蠢孙子一点法子也没有，瞎他么爱显摆，一激动嘴上就没把门儿的。
月夜下，整个世界都被柔和的月光所笼罩，连远山起伏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等到八二年，董老提出要成千上万的提拔年轻干部，李家这一批有学历有工作经验还有足够成绩的子弟们，基本上都不大可能留在石油部门了。
等李治国坐下后，李源道：“爸爸的原则是：做人呢，开心最重要。人就短短一辈子，甭活的那么沉重。
等爷俩走后，李源又回到北屋里，和一群侄儿们拼酒。
阎埠贵一张脸笑成了菊，看着何大清道：“何大哥，您还负责招人啊？哎哟喂，亲不亲故乡人，您看我俩儿子……”
……
何萍诗闻言，笑的跟儿一样，甜美道：“那我先进去看妈咪她们啦！”
李治国笑着点头道：“谢谢爸爸，我知道了。”
李源笑道：“都说多子多福，放咱们家一点不差。老爹老娘身子骨都硬朗，脉象好的很。放心，过年的机会还有的是！”
“儿子回来了？”
“哎哟，金月啊，你瞧你，源子媳妇儿现在都当什么官儿了，他还有心思逗你们？”
瞥见二儿子阎解放脸上的嬉笑，心里愈发寒冷：当初生那么多干吗？
脑海里，隐隐有《二泉映月》的二胡声凄然响起。
……
因此，明年大团圆或许就是唯一的一次……
秦大雪觉得自己没救了，一瞬间被这混帐就给带偏了，这个笑话他给她说过……
等何萍诗走后，李思见自家大哥从车上抱了一摞厚厚的书下来，脸上难掩疲惫，道：“大哥，差不多行了。你搞那么累干吗？”
李源笑道：“主要还是要把菜做好。招人，您去招，厨子几个、帮厨几个、学徒几个，您是行家。刚开始您可能还要上手，等带出人才来，您就光指点就行。等您干不动了，就让柱子哥来，柱子哥干不动了，何旦也长起来了，保准您家过的红红火火。柱子哥这些年，对我高低不错。雨水也和我亲，打小叫我哥哥，所以我拿您家不当外人。只一条，四合院里其他人就别招了。我是这里东家一事，也别露出去。”
天呐~~~~
这是阎埠贵灵魂发出的颤音！
去给秦大雪接大衣，摆拖鞋。
何大清眼睛都直了，五百一个月，那比傻柱干一年的工资还高！
这叫什么命？
能经过烈火锤炼的，才是真金。
看着这期盼的一大家子，李源也是笑了笑，李家过团圆年的机会其实不多了。
李源甩锅：“都怪小梅，兆宁不咸不淡说两句话她就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我偏不让她哭，就让她笑！没出息，气死人！”
赵金月气势也软和了些，道：“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小狗东西，我这一走，你爹那个狗东西赚的钱，非被易中海和这老东西祸祸光不可，你和你妹妹得饿死。看看你姑姑当年受的那个冤枉罪！临了，我又回来了。哼哼，果然，易中海一听这事儿，失望坏了。有我在，他想让你爸那个狗东西给他养老，想让你给他端屎端尿，做梦去吧！”
“去去去去！”
李母都不向着小儿子了，笑骂道：“让你好好说话，你吹啥牛皮咧？”
开始我也有意见，狠狠收拾了几回。最后她哭着说，要不她不干了，回家做饭带孩子吧……”
何旦一激动，就管不住嘴，对赵金月道：“妈，源子叔给爷爷和我找了个活儿，让我们给港岛大老板在王府井开的饭店当厨子，爷爷是厨师头头，一个月三百五，转正后五百！厨子、帮厨，都让爷爷来招，爷爷死了就我爸爸来，我爸爸死了就我来！爷爷说，这是源子叔给咱老何家的金饭碗！”
“对！！！”
乔兴意味深长道：“他们哥俩，走的不是一条道。不过，将来成就谁高谁低，还真不好说。别看李家现在还是农村家庭，将来，了不得！”
可何大清还是吓了一大跳，看着从二门出来的赵金月，傻眼儿道：“你不是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可谁想那个没出息不中用的狗儿子，连婚都离不利索。
几乎不用多想，他们一定会被分配到条件艰苦的中西部地区。
我当然尊敬乔老了，那些老同志哪一个我都尊敬。但是，尊敬不代表就喜欢去见面。老人家德高望重，规矩也大。你还小，进去容易些。爸爸要是进去探望，要经过重重考察，填写表格，拍照片，各种签字……很麻烦的。
柳媛对乔兴道：“你说人家这孩子怎么教养的，怎么这么成熟懂事啊？”
不远处的海面上，似乎被月光披上了一层闪烁的银纱，晶晶点点，如同星辰。
此月此海此夜，勾勒出一副梦幻般的人间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