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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酒楼的厨师到了,是徐慧珍、蔡全无和傻柱带着另一位大师傅一起来的,李源自然得出面见见故人。

    李家人也都认识这几位,特别是徐慧珍和蔡全无。

    傻柱见了一面,就先和另一位大师傅去厨房张罗了。

    李母对李源道:“慧珍两口子常来家里看我们,回回来都带好些东西。”

    李源笑道:“那今儿得请他们在家一起吃饭。”

    徐慧珍和娄晓娥三人热闹完后,道:“今儿可真不行!不是跟你们客气生分,今儿晚上有外国客人要来酒楼吃饭,上面部门专门打了招呼,希望我们能热情招待。听到你们回来特高兴,还是治国好,专门给我们打了电话,不然等你们走了我都不知道!”

    李源看向儿子:“嗯?”

    治国嘿嘿笑道:“给您一个惊喜!蔡叔和慧珍姑姑也叮嘱过我。”

    徐慧珍夸治国:“孩子真好,一点没有子弟骨子里的傲气劲儿。一般子弟,脸上是不会带傲气的,客客气气的,但还是能让人看得出骨子里的傲气,生分的很,唯恐别人沾上一点。治国好,不是假客气。对那些子弟们厉害的很,跟我们亲。”

    李源打击儿子:“慧珍姐,您这是没看透本质啊。他这才是比谁都傲,别被他蒙蔽了!”

    徐慧珍斜觑道:“那他这是随谁啊?”

    李源:“…”

    一家子哈哈大笑起来。

    聂雨都感慨道:“慧珍姐,还是您看人准啊。”

    徐慧珍话又说回来,笑道:“就这样最好了,还真能要求孩子是圣人?要是还能再经得起一些挫折和失败,那就完美了,将来不比他爸爸差。”

    李源提醒治国道:“这种话,不是至亲,不是真心为你考量的亲长,是不会跟你说的。”

    治国笑道:“我知道呢,大姑对我好!”

    徐慧珍拍了拍治国胳膊后就要告辞了,李源笑道:“你们忙就先走,回头我们去您家做客。”

    徐慧珍笑道:“那就说死了,可别再拿没功夫来糊弄人!”

    “不会!”

    李源笑着保证道。

    又跟李家人一一辞别后,徐慧珍、蔡全无两人匆匆离去。

    两人走后,李桂都夸道:“这两口子不错,厚道、本分。”

    李源笑道:“所以现在是大唐酒楼的总经理和总监…李墦现在在哪个单位来着?”

    李墦是十九,二哥李江的小儿子。

    最艰难的那三年出生的,十九、二十…二十三,李幸正好是二十四。

    李江笑道:“司法部。后面这几个都在部委里,不过老四写信回来,让他们去

    李源点了点头,李江看了眼老五李海,嘿嘿笑道:“十八现在怎么样?你五哥还不好意思问…”

    李源哈哈一笑,道:“我就不信汤圆没给你们打过电话。”

    李海哼哼道:“他可不得帮他哥说好话?”

    李源笑道:“还真没有,确实帮了汤圆不小的忙。十八会来事啊,能说会道的,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娄晓娥也对五嫂笑道:“真不错!汤圆也是个眼界高的,很少夸人,可跟我们说过几回了,他十八哥有天赋,还努力。十八媳妇也行,长的那么漂亮,知书达礼,性格还好,天天跟着老二媳妇学习,手里啥时候都能看到书,勤奋好学。十八能找到这样的媳妇,真不错!”

    李源道:“今年过年回来一看就知道了。所以说人啊,还是要经过挫折才能真正长大。”

    娄秀不高兴了:“你说你的,老看治国做什么?他打小抱到港岛,还没吃苦啊?”

    李源哈哈笑道:“他吃个屁!一大家子都当心肝宝贝宠着,兄弟姊妹们也都让着他。天赋又高,事事顺心。越是这样的,心气越高,将来受到挫折打击的时候,越容易一蹶不振。”

    李桂道:“那不会。我孙子,我知道。”

    治国嘿嘿笑道:“爷爷教的嘛:再穷不过要饭,不死总能翻身。爸爸,您放心,不管您挣下再多的财富,妈妈的位置升到多高,那都是您和妈妈的事业,不是我的。我还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没做出什么事呢。您说过,鸟之所以落在细细的树枝上,不在乎树枝会不会断,是因为小鸟自己有随时起飞的能力,我会努力锻炼自己的能力的。”

    李池点头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强好。”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李源道:“你也别一见面就训儿子。”

    李源笑着摸了摸头发,道:“大哥,他这个年纪是心性最活跃的时候,往左一点,往右一点,长大后都完全是两回事。”

    治国乐不可支道:“大哥跟我说过,您把他拾掇的够呛。爸爸,您放心吧。下一代,可能要重点关照一下,我们几兄弟,都知道当年是多不容易熬出来的,不会飘的。”

    李源笑道:“行吧,你们多读书,多自省就行。”

    说着起身对李父、李母等人道:“我去厨房看看,那也是老邻居了。”

    “柱子哥,有日子没见着了。”

    去了后罩房,看着两鬓见霜的傻柱卖力的颠勺,李源笑着说道。

    傻柱“哟”了声,乐的合不拢嘴,大声道:“兄弟,等一会儿,这道木须肉马上出锅了!咱们再好好聊!”

    李源笑着点点头,看着傻柱炒菜的尺度,比较满意。

    炒菜基本功和练拳差不多,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天下皆知。

    就他这手法,显然是常年没离开灶台的。

    以大唐酒楼开的薪水,傻柱现在退休养老都行,或者自己在外面开饭馆也不是问题。

    五分钟后,傻柱收手,黑脸上满是笑容,咧嘴笑道:“兄弟,咱还真是一年见一回!得,一年见一回也值了!就是有些日子,真想你啊。夏天晚上喝点酒蹲家门口,看您那屋,有时候总觉得您还住那,咱们摆一桌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菜,可那会儿真是人间美味啊,咱哥儿几个往那一坐,吃着喝着,唱唱歌打打架,多美啊!现在吧,钱虽然多了,好吃的也多了,可总找不回当年那个味儿了…”

    李源思考:“要不您把钱都给我,工作辞了,再过几年苦日子?嘿,到时候再做一桌好菜,还能吃的倍儿香!”

    傻柱哈哈大笑道:“那还是算了!您说的对,就他么是矫情的!”

    李源嘿嘿玩笑道:“你看的是我那屋么?你看隔壁那屋呢吧?”

    隔壁就是贾家。

    傻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脸上的肉都快甩出去了,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顿了顿嘿嘿笑道:“她喜欢谁,您不知道?源子,也就是现在世道变了,不然那也准是你的小老婆!”

    说完又拍了自己嘴一下,歉意道:“这不是当哥哥的该说的话,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源子,如今大唐酒楼可是开了十二家了。京城三家、盛海三家、粤州三家、鹏城三家。其他地方的都好,生意也好,就是盛海那边的问题有些多,老有人去查…徐经理半年往盛海跑了七八回,用处也不大。徐经理又不让跟治国说,说治国还是个孩子,您那大官媳妇儿忙着杀坏分子呢,也不让拿这些事打搅…”

    李源讶然道:“怎么不直接和港岛这边联系?”

    傻柱“嗐”了声道:“我哪会这个?”

    李源笑了笑道:“这事儿我来解决。”

    傻柱搓手笑道:“嘿!有个这么有能耐的兄弟,我的腰板儿也挺的直…”

    不过手碰到手腕上的表,瞥了眼后,立马变了脸色,道:“哟!来不及了,得赶紧回去。今晚上还有接待任务,不能出差池。兄弟,回来咱们再聚,回四合院转转,啊?”

    一边说一边脱下身上的围裙,正好另一位大师傅忙活完,对李源赞道:“东家这院子真是绝了,地地道道的王府大宅。关键细致,连厨房远,送餐的食盒都准备好了。我瞧着,还是红木做的,正宗漆器!没一点糊弄人的地方,了不起了不起!东家,菜都放食盒里了,食盒成。”

    李源点头笑道:“麻烦师傅了。”

    说着翻口袋要拿钱,傻柱笑骂道:“得得得得!您跟我来这套,这是骂人啊!”

    另一位大师傅也笑道:“东家给的薪水,四九城第一丰厚!给您家做顿饭都要钱,传出去都没脸再干这个,同行们笑话!”

    李源和两人握手后,正好治国过来,让他送了出去。

    “啧啧啧!”

    吃完晚饭后,看着手里精美的水波游鱼纹瓷碗,跟艺术品一样,娄晓娥都觉得喜欢。

    尽管家里的骨瓷也很美,但和这种中国风的瓷器,完全不是一种美感。

    骨瓷是华丽张扬明艳的美,这种传统中国风的瓷碗,即使颜色鲜亮,也是一种很有韵味的水墨灵性之美。

    大嫂子笑道:“在这吃饭我都有些提心吊胆的,手得死死握紧饭碗,万一摔一个,一年的地都白种了!”

    李源笑道:“那还不容易?明天让治国再去买一套粗瓷碗回来不就行了。”

    李池笑道:“行了,今天住一晚上,明儿还是回家去住。”

    大嫂子乐道:“住这跟拍戏一样,比拍电视剧的地方还好。你们家不是有电视台,也拍电视剧么?让老二媳妇带人在这拍,肯定好看!”

    李源笑道:“这里不行,其实好多现代化的东西。原汁原味的陈设,大都在中院,这边还是以享受为主。大嫂您也别夹着碗吃饭,摔地上也碎不了,这碗瓷实着呢。东西也别怕弄坏了,东西院的东西没那么值钱。中路院那边要肃穆庄重些,过年咱家也祭个祖,给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烧个香,请下来在王府里住一住,回去说不定还能升个官儿?”

    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治国从外面进来,笑道:“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一会儿过来,我去车库那边等着。”

    一群人高兴道:“快去吧快去吧。”

    治国出去后,李源看着李桂的脸色,道:“爸,是不是太累了?旁边有榻,您躺着休息一下,我给您扎两针?”

    李桂没硬撑着,点了点头。

    李母忽然拿出手帕抹起眼泪来,对娄晓娥等道:“你爸爸也就这一两年了。”

    娄晓娥三人吓了一跳,其他家人也都不同意,让老太太别说这样的话。

    李桂倒是笑了起来,李江、李海几个把榻抬到跟前一点后,老爷子躺在上面,眼睛虽然看不清屋顶上的雕花,却还是觉得稀罕,一边看一边笑道:“我在庄子里和几个老人聊天,秦大山说我,最后的福气就是哪天突然嘎嘣一下死了,不遭罪不受苦,那这辈子的福气就齐全了。他说的对啊。我这辈子,够行了,也值了。硬拿药吊着受罪,反倒不是福气。挣出来二年,耗掉的是儿孙的福气。”

    沉默了一阵的李源笑道:“您活到一百,才是我们的福气。”

    李桂道:“现在还没到死的点儿,我能感觉的到。但话要提前说清楚,我死后,不许大操大办。生前一杯水,也比死后万两金值钱。谁也别挣那个虚名虚热闹,一把火烧了,骨灰往家里的地里洒一点,再往港岛那边园子的后山上洒一些,洒完就完事了。坟啊碑啊什么的都别弄,死了就干干净净的走,别弄那些没用的。我这样,你们将来最好也这样。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也别给小一辈的添麻烦。孩子把自己的日子活好了,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

    一番话说的家里人心情都沉闷起来,很不是滋味。

    大嫂子笑道:“爹,我们把您的骨灰都洒咯,人家还不天天骂咱一家子?你小儿子那么能趁,死后连炮都舍不得放,人家戳他脊梁骨!”

    李桂看了眼专心推拿的小儿子,笑了笑道:“孝不孝的,我知道,你们也知道,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大操大办的,他们更有话说。”说着又看向李源道:“弄完给你大哥也推推,他身子骨也不咋行。”

    李池道:“我没事。”

    李源道:“大哥,您和爸刚才都没吃多少。你们也不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就是当年累的狠了熬的狠了,不过这几年都补起来了,把心放宽了,其他问题不大。”

    李池问题确实不大,才六十三岁。

    李桂是真没好法子了,八十五了。

    这还是因为老头心思正,想法开明,心情好不怕累,所以才能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还能活成高寿。

    当然,李源还是会尽力争取,争取能让老爷子活过九十。

    等给父兄都推拿了遍,又给其他亲人约定了做保健的时间,正好秦大雪和治国到来。

    “爸!妈!大哥大嫂…”

    老幺媳妇就是这点不好,打招呼都得打全了。

    最后看着娄晓娥、娄秀、聂雨三个,秦大雪眉尖扬起,明媚的眼睛炯炯有神,笑道:“啧啧啧,瞧瞧这三个小媳妇,一个个都跟二三十岁一样。国内的山水养人?一圈下来滋润的越来越漂亮!”

    娄晓娥笑哈哈道:“你大官当着,还那么漂亮,好意思笑我们?”

    娄秀更大胆些,上前摸了摸秦大雪的脸,道:“上次给你留了保湿液的嘛,有没有按时抹?”

    秦大雪能有什么法子,仨孩子都是人家带大的,笑道:“抹了!就是到处跑,没有办法。”

    聂雨笑道:“后面估计我们也差不多。”

    秦大雪道:“富贵结婚后你们继续?”

    聂雨眉开眼笑道:“还要去东北,他说要去看看故人…就是那个铁人。”

    秦大雪笑道:“我知道。”看向李源道:“和那边联系了么?王老因为身体原因退了两三年了,现在在油田上当个顾问,一直不肯离开一线。”

    李源摇了摇头道:“一直没有机会,等忙完富贵的事,再飞回来,开车过去。”

    秦大雪笑道:“你们可真能摆活!”

    老李家一大家子都是明眼人,呼啦啦的全都走了,把时间留给老幺一家。

    治国都扶着奶奶,一起走了。

    场面居然有些小尴尬起来,秦大雪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李源,没好气白了一眼,道:“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盛海开个会,就过来看看你们。”

    其他三人居然小松了口气,秦大雪的身份,其实还是有不小的压力的。

    别说她们,老李家的同样如此。

    怕只有某人心里全不当回事,李源“哎哟”了声,道:“明天一早就走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也待不了几天…”

    秦大雪道:“估计要一个礼拜,敲定一份枪毙名单,再和一些同志谈谈话。”

    娄晓娥干笑了声,道:“大雪,港岛那边的报纸都快把你写成屠夫了,你还要杀下去啊?”

    秦大雪摇头道:“还是上次那一份。”

    李源道:“阻力不小吧?”

    秦大雪笑了笑,道:“大唐酒楼都受到影响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源想了想,道:“要不我走一趟吧?”

    “你滚蛋!”

    秦大雪没好气笑道:“堂堂正正的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好,等用到你的那天,都不知道要崩坏到什么地步了。”

    说着,又向娄秀问了小八、小九的情况,然后看了看手表,道:“不能多留了,还要做一些准备。”又从随身布包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递给娄晓娥道:“富贵结婚我没法子过去,这是礼物。不能按着你们那边的水平置办,两块梅花表,算是给儿子和媳妇的礼物。”

    娄晓娥笑的满脸花开,道:“这是这边最高档的礼物了!”

    娄秀道:“源子,快去送大雪到那边去休息吧。她还要备材料,明天一早就出发,不好熬夜。今年过年我们还要回来,到时候再好好聚。”

    李源迟疑道:“这一大家子都在这呢,方不方便哟…哎哟!”

    三只脚都踹了过来。

    装你大爷啊!

    李源嘿嘿一笑,帮秦大雪拎起包,等她和三姊妹一一拥抱了下告别后,二人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聂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坐猛了,屁股有些疼,也就更郁闷了,道:“要是在一起还好说,单独领走,这叫什么事儿!”

    娄秀笑道:“好啦!她一年才能见几回面?再说,这一路过来,你还没个够啊?”

    聂雨嘿嘿笑了起来。

    娄晓娥道:“走,咱们好好看看这院子。不愧是王府,真好看。”

    聂雨嘀咕道:“你们说这里拍哪出戏好玩儿?”

    娄秀:“…”

    娄晓娥:“…”

    两人齐齐鄙视一眼:只有嘴上功夫,嘴上逞英雄!

    我儿子调皮都不是说买什么玩具,抱着我嚎啕大哭:爸爸,咱们去花点钱吧!(惨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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