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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主母和县丞娘子走后,柳氏从里屋走出来。

    面色难堪。

    “胡家几天前曾找人说过媒,我拒绝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把县丞娘子请来。”

    这是明摆着要让王家与县丞结仇。

    她转头吩咐严馥郁,“一会你备份礼物,到县丞娘子家赔个礼,然后把胡家的事情和她说一说。”

    “如果她依旧恨我,那也没办法。”

    “我总不能为了不得罪她,把我女儿往火坑里送。”

    李菁岚便知道了。

    柳氏应该也知道了胡家的事情。

    柳氏看着李菁岚和严馥郁:“父不慈子不孝一家子荒唐,这样的人家你们不要交往。更何况他家还放印子钱,早晚是个死。”

    自古以来放印子钱的都没有好下场。

    钱再多,没命花也是枉然。

    “是。”李菁岚和严馥郁齐齐应了声是。

    回到家后。

    陆观鱼的事业红红火火的进行着。

    在村里买了块地,找人盖作坊。

    然后开始招人。

    只招十二岁到三十岁的女性。

    男性不许进作坊。

    招人后开始培养。

    有管事娘子每日检查衣着和手指。

    干活前,所有人必须包头,洗手三遍。

    学徒期间管饭,没有工钱。

    一月学徒期满,工钱百文。

    那几个跟着陆观鱼搞腌菜的婆子现在成了管事娘子,负责作坊里的教习和管理工作。

    收购蔬菜和水果的工作也同期开始。

    离作坊盖好还有一段时间。

    李菁岚决定带陆观鱼去一趟京城。

    听到要去京城玩,陆观鱼开心的不得了。

    南离县距离京城不过百里地。

    马车很快就到。

    来到京城,陆观鱼的眼睛看不过来了。

    “好多人!我们县城都没有这么多人。”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们的牛车几乎走不动。

    陆观鱼低声赞叹。

    看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

    李菁岚让赵正义家的下去买了支。

    陆观鱼舔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好甜啊。”

    “糖葫芦是熬的白糖。”李菁岚简单说了一下糖葫芦怎么制作的。

    “白糖不是白的吗?可这糖是红的呀。”陆观鱼不解。

    “你回去熬点白糖就知道了。”遇到不解的事情,解释是没用的。

    让陆观鱼自己去做,做完后自然明白。

    “那以后我们也卖糖葫芦!”陆观鱼立刻发散思维。

    “我们不卖糖葫芦。”李菁岚轻声教她。

    “卖糖葫芦的都是一些世代相传的手艺人,他们也就是守着这个手艺养家糊口。”

    “以我们的家境来讲,做不做糖葫芦都无所谓。但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只能卖糖葫芦。如果不卖糖葫芦,连饭都吃不上。”

    “我们只挣我们该挣,一些小利当让则让。比如我们从村民手里收购木柴,木柴比煤要贵。他们把柴卖给我们换了钱可以拿去买煤或者买肉买粮食,那么卖给他们肉和粮食的人也能挣到钱。”

    “钱如流水,奔流不息,慢慢就将一条河道填满了。”

    陆观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有些富人为什么令人厌恶,因为富人们一直在抢占底层资源。

    把底层资源哄抢一空后,底层的百姓沦落为他们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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