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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讪讪的:“总归是从你家起的火。”

    “起火是起火,放火是放火!这两个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陆伯舟追着邻居的这句话不松口,“我参加科举这件事情有一千多名考生可以证明,贡院的主考官也可以为我证明。既然我不在场,那这场火是不是你放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放的火?”邻居大惊。

    陆伯舟冷冷一笑:“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放的火?难道是贡院的主考官们把我放出来放把火,又让我回去继续考试的吗?”

    邻居辩不过,哑巴了。

    李菁岚在牛车上瞧得真切,唇角微微勾上。

    这才是真正的陆伯舟啊。

    口才了得,思维也很敏捷。

    陆伯舟看了一眼这个邻居,和其他邻居说话:“诸位高邻,我刚从京城回来,一切事情都不清楚。明日一早我会去县衙报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一个邻居扬高声音问:“那如果这场火真是从你家起来的,怎么说?”

    “如果真是因我家的过失而起火,我自然会赔偿诸位高邻的损失,也愿意接受律法的惩罚。”

    陆伯舟说到这里,哼了一声:“但若不是我们家的问题,该谁受惩罚那就谁受惩罚。”

    刚刚那个和陆伯舟吵架的人低声嘀咕:“总归是从你家先起的火,你家肯定是有问题。”

    安抚住了诸位邻居,陆伯舟和李菁岚一起去找救火兵丁。

    救火兵丁就是县衙里负责火灾的衙役。

    看在陆伯舟秀才公的身份上,救火兵丁倒是很客气。

    “我们今天白天在街上善后,据我们判断确实是先从你家起的火。”

    眼见陆伯舟听了这话脸色微变,救火兵丁安慰他。

    “现场还没有收拾干净,判断不了起火的原因。”

    陆伯舟与李菁岚对望一眼,都有些担忧。

    从这里离开后,又去找衙役班头。

    拜托衙役班头帮着调查起火当天的事情。

    接下来,陆伯舟就整日里在衙门与街道间奔波。

    等到周进和王家兄弟回到南离县后,奔波的人变成了四个。

    眼见李菁岚也很焦急,陆伯舟安慰她:“放榜之前,衙门不会审理任何有关考生的事情。”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如果审理考生,突然间这个考生考上了举人,这就是给科举蒙黑。

    都是等放榜后才审理有关考生的案情。

    “我们的调查时间还是很充沛的。”陆伯舟说道。

    李菁岚也细细问过掌柜。

    掌柜是个很细心的人,每天睡觉前都会检查店铺。

    然后吹熄油灯安睡。

    起火那天是十七,正是月亮最圆的几天。

    起夜时根本不需要点灯就能看得清。

    掌柜闻到味,店里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

    等他翻出墙后,发现整条街都着火。

    竹器店生意不算太好,李菁岚只请了一个掌柜卖货。

    整货卖货还有看店都是掌柜一个人。

    他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

    李菁岚把她的猜想和衙役班头说了说。

    “我还正准备和您说这件事,你家掌柜睡得太死了,这不合常理。所以我们找到了着火前他吃的饭,正在找仵作检查。”衙役班头也有这方面的怀疑。

    李菁岚就放心了。

    “如果有人放火,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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