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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讶什么?”秦晏礼笑了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事情办完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噢……潜意识里竟然默认你是西南军区的人了。”

    许长乐觉得自己这想法也挺奇怪的,秦晏礼他明明是京都派来的“钦差”,可是在军区医院的时候,她总觉得他和那里很和谐,和那里的人也很和谐。

    说到这里,许长乐就没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事情:“秦先生,你为什么没来军区啊?你们秦家不是子孙后代都要在军区效力的吗?”

    “那是以前。”秦晏礼说,“从我这一辈开始,就不需要了。”

    “是不需要,还是不能?”

    秦晏礼抬起眼尾,扫向她。许长乐回视着他,目光澄澈,没有任何躲闪,丝毫不认为自己问出了什么敏感的问题。

    “这不重要。”秦晏礼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许长乐知道了,是后者。

    秦家子孙想去军区,想抛头颅洒热血好好效力,但是不被允许。

    “秦先生,如果你可以进军区的话,你想吗?”

    要是别人问这样的问题,秦晏礼肯定是懒得回答的。但是许长乐不一样,她不光让他有想要倾诉的冲动,还会毫不隐瞒地说实话。

    他诚实地点了点头:“我想。”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留在西南军区,和兄弟战友们一起风里来雨里去,救下每一个困境中的人,排除每一个险情。

    他可以不要现在的锦衣玉食,不要明源资本里的前呼后拥,也不要秦晏礼这个身份。

    从踏进西南军区大门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要一辈子当祁言的准备。

    只是不能。

    “别人都以为秦先生这样的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原来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许长乐想,他有时候会难过,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他在别人眼中很成功,但也有自己的不得志。

    “那许小姐有吗?”秦晏礼看向她,“你有没有一些身不由己的选择?”

    “卧槽那我可太……”有了。

    那狗血的要命的任务,时不时就往下降一点的生命值,动不动就呕出来把别人吓一跳的血,不都是她的身不由己?

    但是这可不能说。

    许长乐可不怀疑她手机上那个系统的智能性和先进性,她要是把秘密泄露出去,她一定会噶掉。

    “……太不一样了。”许长乐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没有,我命由我不由天。”

    ……个屁!

    秦晏礼诚然称赞:“许小姐潇洒。”

    就许长乐现在这性格,要是说谁能让她“身不由己”,秦晏礼也是不信的。

    飞机在傍晚六点多降落在京都机场。

    秦晏礼的车已经到了,他提出顺路送许长乐去长景山医院,许长乐没有拒绝。

    路上,秦晏礼手机上来了个电话,备注是杨寄柔。

    秦晏礼接起电话,彬彬有礼地问:“杨小姐,有什么事?”

    “晏哥,我和你说一声,你公司这个许嘉兰我受不了了,蠢得和猪一样,我要开了她!你就给一句话,你到底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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