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名字，如果有，我大概是叫‘喂’吧！”
仆人眼神空洞，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陈默默皱眉，忽有一个疯狂的猜测，洪西方让他寻找张奇的所有信息，但都是很早以前的网络记录照片，还是纸质的。
不是很清，但能辨识很多。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个被洪西方要监听的张奇本人，倒是跟这个仆人有三分相似。
他们不会存在着某种联系吧？
想到这儿，陈默默看着朴人，正在努力地尝试将餐刀从大理石上拔出来的样子，偷偷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仆人听到咔嚓声，仿佛有应激反应一样，一阵闪躲护脸。
陈默默看到仆人的这个行为，更加疑惑。
“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陈默默道：“我能和你合张影吗？”
“和我？合影？”仆人难以置信。
陈默默见对方只是对‘咔嚓’声音反应过激，但似乎对合影也不抵触，于是关闭了声音，走到仆人身边，近可能贴近后，来了一张自拍。
仆人的眼中，仿佛有抗拒，也仿佛有配合，不太自然。
陈默默查看照片，发现与被换脸的另一个男主角，果然有七分神似，只不过那个更意气风发，眼前这位像英雄迟暮。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陈默默收起手机问道。
仆人大惊，连忙摇头。
陈默默无语，又下意识地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这里是洪西方的地盘，人家都能用监听技术监听别人，会不防备身边人？
自己真是脑瓜子今天怎么这么蠢？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被吓到了，紧张过后，哈哈一笑，“这就对了！我是替你们老板测试你的！你经受住了考验！干得不错！”
说完，陈默默双手插兜，欲走出餐厅。
仆人叫道：“陈小姐，你的牛排还没动。”
“不吃了，我有思路了，我得现在立刻回去搞定我的活儿！”
陈默默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伸出手，挥了一挥。
“陈小姐，您是不是不满意，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换菜式？您喜欢中式？法式？我都可以！”
仆人半追在身后问道。
陈默默回过头，看到仆人眼里的恐惧，无奈走了回去，她左手拿起牛排烤盘另一侧的布餐巾，右手直接将牛排提了起来。
一面往外走，一面大口塞着牛排。
“谢谢陈小姐，谢谢！”仆人感激得哭了。
陈默默感受着嘴里的顶级美味，却感觉像是在吃蜡烛一样，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特么地这是接了个什么活啊？
回到暗室，陈默默拿布餐巾擦了擦嘴，又努力将手上的油脂擦掉，这边刚把布餐巾扔进垃圾筒坐下，暗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洪西方微笑靠近后，坐在了电脑桌侧，“默默，这么快就吃好了？”
陈默默一阵胆寒，强自镇定地盯着屏幕，“有新进展了，我发现餐厅里的那个仆人和您提供的素材里的人一个很像，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哦？怎么利用？”洪西方顿时感兴趣地问道。
陈默默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道：“你说这个人没学过计算机，肯定就是不对的，没有人是不能被定位的，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说明他是个高手，现在，我要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