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松也在旁默默颔首，觉得张奇今天怎么回事，竟在这种事情上分不出来？
顾维生不说话，等着张奇回答。
片刻后，张奇笑问三人，“朝三暮四的故事，想必你们都听说过，你们觉得猴子傻不傻？”
宋正笑道：“当然傻了！”
“朝三暮四一定傻吗？”张奇郑重又问。
宋正拧眉，“养猴子的老人每天早上给猴子三颗橡果，晚上四颗，猴子们就不同意要闹，结果老人改成早上给四颗橡果，晚上给三颗，猴子们就答应了，老人的支出没有变，只是换了一下顺序，那群猴子就高兴地趴在地上打滚了，这还不傻？”
吴敬松在一旁颔首，认可了宋正的话。
顾维生也眯了眯眼看向张奇，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微风吹过，张奇摸了一把寸许长的头发。
他不改之前的语气，回道：“我觉得猴子们挺聪明的，有时候比我还聪明。”
“怎么说？”宋正看了吴敬松和顾维生一眼，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张奇微笑，并用左手握成拳，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道：“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宋正：“？？？”
吴敬松：“？？？”
顾维生：“……”
张奇笑了笑，指着外面极远处的工地，接着道：“这个道理是那些打工的人告诉我的，承诺和现实，往往有一条跨不过去的沟，我们仓储中心完工的时候，那个承包商拿到钱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他在外面接的大工程，承诺给五百万，可直到完工，也没见着一分钱，打官司，对方说，只给百分之三十……”
看着几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张奇笑着摇头，“这些异人们也不是傻，他们和那些猴子一样，非常精明，只有到手的东西，才更让人踏实，我们生活的环境变了，极端天气如家常便饭，有一种药可以让他们轻松应对这些变化，抵御潜在的风险，换成你们，你们就一定选择不要？当然，你们因为知道一些特殊的信息，如果……你们是不知道的那一群人呢？”
“这……”
宋正看向吴敬松，觉得张奇说的太对了。
他们是站在了局外，可很多时候，他们身在局中。
顾维生也沉默了！
张奇这番话，让他想通了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有张景泰在，他就能对抗住秦九石，不落下风。
没了张景泰，他就连出去露脸都可能给事情带来危局。
因为，他不是那个下棋的人！
他没有棋手思维！
秦九石布的局，自己根本解不开！
只能成为双方棋局中的棋子。
理论上来说，只是一个个头大一点的棋子！
顾维生轻轻拍了拍手，抬头望向张奇，“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说，你是能跟他扳一下手腕的人了，他是做局的，你是破局的！”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感觉咱们这次的计划，怕是要寄了！”
张奇悲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