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与洪西方分头行动的‘喂’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桃源与草庙两村的分界处。
他眼神中的木讷消失,焦距又一次恢复。
眼神中此时透着非常摄人心魄的睿智,让人与之对望,会有一种不自觉就要生出的压迫感。
他望着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嘴角微笑,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
来至门前,他伸手在铁门上拍了拍,很快门从内部打开,一位保姆模样的妇人,打量着他问道:“你找谁?”
“顾维生在吗?”
“你找顾老?有约时间吗?”
“我找他从来都不用约时间的。”仆人‘喂’淡淡微笑。
“让他进来!”
别墅内传来了声音。
保姆刚要转头应一声,突然身体僵硬,随后就见保姆活动了一下脖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下,迈着四方步,走进别墅。
仆人‘喂’就像是一具没电的机械人一样,失焦般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顾维生此时穿了一件风衣,站在客厅中。
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是带着微笑玩味的保姆,立刻大吃一惊,“你已迈过了宗师境,可直入他人灵台?”
“师弟!好久不见!”
保姆开口,嗓音依旧,可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
顾维生唰地一下子把风衣扯开,风衣内挂满了金黄色的符纸。
“你不会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吧?”顾维生谨慎地与对方保持着距离。
换作之前,他还觉得有机会,但看到对方如此轻易就能借身附体,他觉得已经来不及了。
“向瑜小师弟真的已经死了吗?”
“你不比我更清楚?”
顾维生很紧张,却不见对方出手,将风衣又合了起来。
“以前的恩怨都过去了,我这次来,只想拿走那把梳子,你给了我,我不为难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向瑜的那个儿子。”
“你说过去就过去?师父压制那么多年的成果,被你一招背刺输光了家底,如果这里再被你得逞,这人间还是人呆的地方?”
顾维生说着,啪打了一个响指。
保姆身后的门自动关闭,别墅内的所有窗帘,一起落下一块黑色的幕布。
整个别墅瞬间变得漆黑下来。
“这只是我的一缕意识,你困住也没用,我用这缕意识拼死你,一样可以拿走那把梳子,只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你一个机会罢了,他们要来谁也挡不住!”
“至少,我可以让他们来的晚一点!”
“你还是这么固执啊!”
保姆叹了口气,摇着头,轻打一个响指,微笑开口,“五、四、三……”
“你要做什么?”顾维生神情崩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