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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场怒极,考虑着该如何休妻再娶才不会让世人骂他重财轻义。

    哪知道半天没过,宫里就下了旨,陛下提他为户部员外郎,从六品官职。

    要知道,即使是状元及第,进了朝堂也是从七品官职开始向上爬,像他这样上来就是从六品实在是第一人。

    旨意上明确写了一句,体恤家属,吓得高轩寒也不敢再想休妻的事情。

    可是嫁妆终究是笔不小的钱,说不心疼是假的。

    高轩寒直接借着公务的由头留在户部,方嫣语说身子病重,闭门不出,两口子都把人堵在门口堵得死死的。

    这事儿方悠然早听了,只是没找着借口处理,顾宝玥在忙角抵也顾不上,如今老妖婆给她把借口送到了嘴边,她怎么能不利用。

    “嫁妆什么事?”郎南山皱眉,他怎么不知道嫁妆还有事情。

    “是夫人的嫁妆被状元夫人抬错了,长公主原派了人去抬回,竟听状元夫人病重不得起开不得门,一直耽误了。”

    病重开不了门,何景就差直说这一家人赖账了。

    “员外郎家贫困至此,无一个小厮?”安辞伤适时补刀,“莫不是嫌弃朝廷的俸禄少?”

    “不不不,下官不敢。”藐视朝廷的罪,高轩寒绝不能让自己背上,“下官近日忙碌新务,故而对府上事务不甚了解,这就回去解清情况。”

    “员外郎是觉得长公主没有了解清楚就冒然派人去府上,鲁莽行事?”安辞伤继续问。

    “长公主自然不会鲁莽。”

    “那不就得了,你们几个现在跟员外郎去,直接把东西都抬走吧,要不然这样不清不楚地放在状元府上,岂不是让世人觉得,咱们给员外郎按上件冤假错案。”安辞伤语重心长道,“员外郎初入朝堂,定是秉公执法明察秋毫的典范,这样的糊涂账可不能赖在身上。”

    “本王也是为员外郎好,员外郎觉得呢?”

    “那是自然,多谢王爷。”

    没了钱还要说谢,高轩寒的牙快咬碎了。

    “不能抬,那是咱俩的钱……”老妖婆撑着被打的巨疼喊一句,就晕了过去。

    “令堂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归还世子夫人的嫁妆?”

    “不不不,家母绝无此意。”

    高轩寒诚惶诚恐地回话,眼见就要把二人送走,郎南山在进马车前的一句话真是给高轩寒一个惊天霹雳。

    “员外郎新妻病重,朝廷也不好夺人恩爱,员外郎休沐吧,朝中事务自有他人接手。”说完,郎南山就吩咐何景快把晕倒的方悠然拉回府中休养,自己和安辞伤往醉风楼去。

    徒留高轩寒和身边趴着的老妖婆,及一众壮汉。

    “员外郎,前头带路吧,我等抬了嫁妆还得向安王复命,皇家的命不复是要被砍头的。”

    高轩寒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面上的笑容仍得体:“有劳诸位了。”

    “少见啊南山,你竟然愿意在众人面前出头,怎么,护妻心切克服了社恐属性?”安辞伤笑说。

    郎南山翻个白眼:“女子留些嫁妆不易,方小姐既然有意借势要回嫁妆,我不过顺水推舟。”

    “哟,我当你怒发冲冠为红颜,没看出来方悠然是故意的呢。”

    马惊了的时候,安辞伤的马车正好在后方的街道路过,全部经过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郎南山主动出头,是安辞伤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的。

    “谁要他护妻出头了,气死老娘了!”方悠然独自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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