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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长在淤泥中。”

    “夫人觉察出了什么?”

    “那魏才全想必是印绶监的掌印太监,我原想着应是何种手段要试探于我,结果只是银子就打消了对李管家的怨念,真是……”

    方悠然也不知是该说对方心思浅,还是自己演得太逼真,只是从大太监受贿如此平常一事,对宫中宦官风气败坏,可见一斑。

    等方悠然把发冠去掉歇了好一会才出去,小内侍一见竟然惊讶道:“世子夫人怎生走错了道,前面世子爷都已经入席了。”

    郎南山也来了?

    方悠然明明提前打听了,郎南山甚少参加宫中宴席,多以美女相伴推拒了。

    再琢磨小内侍的言语,魏才全没提前和他交待等自己?

    方才一番,不过是出于自己私欲纯向她要钱罢了。

    方悠然面上不显,脑中已经转了几个弯:“烦劳带路。”

    “带路是可以的,只是奴才的职责是守着这方,离开的话恐怕不便……”

    方悠然闻言,差点气笑了。

    谁说国公世子夫人的脸就是热脸的,多的是冷脸等着你去哄呢。

    饮溪又塞了锭银子,小内侍二话没说屁颠儿地前头带路。

    贪污受贿到如此地步,真是上下一气。

    另一边,安辞伤和郎南山一起,下了马车就径直奔大殿的席面去了。

    “说来也奇了,以往宫宴不过是皇亲家眷随席,今儿还是头一回的连带一品大员都能带家眷了,南山,你可知这是为何事?”

    郎南山看着大殿内来来回回走动的众多人,根本不想说话。

    安辞伤倒是嘴叭叭个不停,靠着郎南山近身说:“我刚从宫女那打听来的消息,今儿恐怕要为乔相的千金选婿呢。”

    “什么?”

    郎南山眉头皱的紧:“这是什么事情还非要叫我来。”

    “不是我啊,是宝母虎,你冲我叫什么。”安辞伤使劲嘘声,“再说,乔丞相可是魏祖德的得力子孙,人家叫义孙女的今儿选婿,咱们不得在场表表态?”

    郎南山不置一词,显然是对一国丞相认一宦官为义父的事情,已经默认了。

    大殿内,众人见安辞伤和郎南山在内侍的带领下进入,二人身姿挺拔,龙章凤姿,一黑一青之间,步履坚定舒缓,顿时吸一口气。

    “哟,这真是世子吗?几年都没见正脸了吧……”

    “是滴呀,记得小时候和镇国公像极了,现在再看长得真是随了他娘,这身家长相,我年轻二十岁都想嫁了。”

    “得了吧,你要真嫁,是能天天去醉风楼捞人呢,还是能做出去小馆里逍遥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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