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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南山略带压抑的嗓音,在方悠然听来倒是有些像承不住她的体重似的。

    “好。”

    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躲避解释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们二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等高度逐渐上升,方悠然成功地扒上了梁木。

    “我且扒住了。”方悠然手臂一抻,脑袋向上扬着,好让自己多坚持一会。

    这一扬不要紧,方悠然眼神撇到了梁木上藏着的一堆又一堆的东西。

    那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物件儿。

    有鞭子,有麻绳,有比手指粗两倍的木棍,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铁片,小铁网之类的东西。

    而自己扒住的梁木,手臂下是一条沾了血迹的纱布。

    上面的血迹有新有旧,凑近些,甚至能闻见隐隐约约的腥臭味。

    “呜……”

    纵使方悠然内心再强,猛然之间也被吓得不轻。

    尤其是那血迹就在自己手边,手下不自觉地躲避就松了劲儿,眼见间自己就要往下掉。

    “哎……”

    郎南山刚松了方悠然,正想腾身上梁,就见方悠然的身子如秋风落叶一样地掉下。

    应激间,一个伸手去捞住方悠然的腰肢,可脚下歪了方向,自己也要被带摔了。

    千钧一发之中,郎南山奋力将自己和方悠然的方向转了个向,将方悠然整个人罩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落在了硬邦邦的长榻上,砸出一声闷吭。

    一起应声的,正好是顾宝玥打开了偏殿的门。

    只是顾宝玥落锁的操作,把二人彻底惊呆了。

    “确实该生气。”郎南山揉着后背,想着自己方才的窘样,实在无语。

    方悠然也是急了,她想和顾宝玥解释,可现在顾宝玥明显是怒极,都不想面对这一切了,可如何是好?

    方悠然的脑筋正飞快地转着,正要说话看见郎南山不断地揉着后背,不禁问:“方才一摔,要紧吗?”

    “不打紧,还是先出去再说。”

    看这个小倌儿没有多说什么,只自己坐在长榻边也没有怪她坏事,方悠然撇撇嘴,也冷静了下来,坐在了长榻另半边。

    “方才不是我没有扒住,而是房梁上藏了骇人的东西,所以我才松了劲儿……”

    “无妨,你没摔着就好,怪我。”郎南山只怪自己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关心问,“房梁上什么东西?”

    “是些……污秽不堪之物。”

    看方悠然皱眉的样子,郎南山也警肃了起来。

    他可从来不知宫中有什么东西藏在房梁上。

    “我去看看,你坐好。”

    “好。”

    说来也是奇了,二人见一时之间打不开门,都默默地承认了目前的局面。

    没有互相推卸责任,也没有过多的指责谩骂,想得更多的,是想弄清楚面前的事情。

    等方悠然看郎南山一个脚步腾空,踩了一下墙面就蹲在了房梁之上,才明白自己拖了对方多大的后腿。

    等郎南山检查一遍下来,脸色铁青。

    “此事不要声张,你当不知此事,诗月会保你。”

    “诗月姑娘保我做什么?”

    “只要你一日是醉风楼的人,诗月就会护你安全。”

    “我不是醉风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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