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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世子。”

    还是留给我吃的就行,方悠然的面容展开,下一瞬又听郎南山开口。

    “有件事还要告知夫人。”

    “何事?”

    看郎南山在自己面前摊开的手中躺着的金丝竹簪子,方悠然愣神。

    “这簪子,世子怎会有?”

    “方才赎回的。”

    “什么?”方悠然现在猜到饮溪本来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了。

    郎南山把她的簪子赎回来了。

    可她这东西本就是自己左手倒右手,这么算,倒是白赚了郎南山八十两。

    “夫人这簪子成色好,应是,母亲留的东西吧。”郎南山在岳母和母亲中,还是远了母亲。

    “是,不过世子本不必如此。”方悠然现在羞愧得很。

    人前又挣了脸面和名声,人后又挣了钱。

    洪朝第一商不说是自己都不行。

    怎么办,要不要和郎南山说清楚?

    自己又吃东西又挣钱的,和离之后万一这男人知道了自己富可敌国,会不会找自己清算?

    方悠然的脑筋正在极速地思考,突然感觉头上有轻微的重量压上,眼前的一片亮光被遮挡,入鼻是男子身上厚重的气息。

    不仅不难闻,反而有种安心的气息,书香味很重,不是长年泡在笔墨纸砚里熏不出这味道。

    其中还有点其他气息,是什么呢……

    方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郎南山已经退回到了自己坐的地方。

    郎南山看方悠然的表情还有些呆滞,心中瞬间回忆了无数遍自己方才给方悠然簪簪子的手法。

    应当没错,就是按照原地插回去的。

    郎南山左右看了看,才想起来自己的马车上从不放小铜镜,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簪得不好,被嫌弃了吧?

    “夫,夫人,可有不妥?”郎南山已经结巴。

    方悠然摸了摸自己的发饰,发现郎南山簪的和自己原先搭配得分毫不差。

    这男人定是在自己拔簪子之前就在后面看戏了,怪不得能那么巧地出现。

    “很好,没有不妥……”

    郎南山看方悠然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不住夫人,我,额,是第一次帮女子簪发,额,有戳疼的话,夫人告诉我,我额……”

    郎南山一紧张,方悠然也紧张起来。

    明明是自己占便宜,怎么对方倒是道歉了。

    “没有没有,世子簪得很好,真的,非常好,是我第一次被男子簪发,一时有些不适应,所以,额,没事,世子你做得非常好。”

    “嗯,那就好。”

    “对对,很好。”

    两人结结巴巴地交流告一段落,各占一个窗口地靠在马车框边闭目养神。

    郎南山,你还给人家不就好了吗,非要手欠插回去,就你这舞刀弄棒的手上次都把人家下颚掐红了,都一点记性不长吗?

    被讨厌了吧?这下用不了三五年,人家一年就得和你和离,你还怎么去报答人家愿意和离的恩情?

    方悠然,你平时脑子转挺快怎么一见世子就不灵光了呢?人家给簪子就拿啊,不拿就退啊,等半天还让人家给簪上。

    瓜果也吃了,簪子也拿了,马车也坐了,银子也挣了。欠这么多人情,和离之前能算得清吗?

    沉默的马车里,实际上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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