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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禅的起家产业既然是北部的铁器,那他本家就绝对少不得这个东西。”

    方悠然大手一挥,即可写了信件让饮溪传出。

    几日后,醉风楼的密室中,郎南山看着断棉的消息传来,脸色铁青。

    何景抖抖索索地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世子,咱们要给将士们做冬衣的棉花被断了,原本购入棉花的店铺一时之间都说不卖了,紧急缺货。”

    郎南山冷笑一声:“什么缺货,不过是摄于游悠的影响,停了我们的供应罢了。”

    何景不信:“这么大范围的棉花供应,游悠一人都能影响到?”

    “莫小看了商人重利的本性,北疆收购棉花本就是低价,盈利颇少,若游悠再以利诱之,造成如今局面也正常。”

    “只是……”郎南山看着停了棉花供应的商铺,大大小小看上去一时找不出共同点。

    “各地的商铺竟然同时发了消息,想来利诱的可能性不大,这些商铺都是游悠管理的可能性,更大。”

    “都是他的?”何景瞪大了眼睛,“真要如此,我滴乖乖,这人不得富可敌国?”

    郎南山紧皱着眉头,手飞快地在舆图和白纸上比划验算着,半个多时辰头也没有抬。

    何景跟了郎南山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看过有谁把郎南山呛成这副样子。

    默默在心里给游悠竖了个大拇指。

    惹到我家世子,游悠你是踢到铁板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郎南山唰唰地连写好几封信后,突然问:“何景,上次和游悠会面,跟踪替身可有结果?”

    “额……”

    “说。”

    “世子,属下办事不力,跟踪也算有结果也算没有结果。”

    郎南山的脸色更黑:“把行迹图拿来我看。”

    等郎南山看过行迹图后,冷哼一声:“何景,想去西域看风景吗?”

    何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世子,这真不怪属下啊,属下派人紧紧盯着那个替身,可等马车在京城内转了一天再停下,只剩下马夫和小厮,根本没有替身的影子。”

    “金蝉脱壳,用得真是好兵法。”

    随后郎南山看着行迹图上出现了两次的小馆,眉头紧皱:“这是何意?”

    “这是那天游悠的马车在京城内转圈时,行人拥挤马夫撞了个小馆外出的公子,故记之。”

    郎南山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游悠的替身在小馆。”

    “啊?”何景大惊,“是小馆的公子替了游悠?”

    “小馆里的人除了牧云风其他无人注意,找来当替身着实是个好法子。”

    “把信里的话散播出去,再让诗月去送瓜果时和牧云风探探口风。”

    游悠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何景应下,等偷看过信件上的话后暗叹:这次世子把缺德的事都干出来了,看来被游悠逼得不轻。

    与此同时的方悠然也在字斟句酌地写信。

    “饮溪,绝对要保证手下的铺子按照我写的原话散播。”

    “小姐,这话有些缺德吧……”

    “无妨,南宫禅他该得的。对了,等诗月姑娘再送瓜果来时,你拿支步摇回礼,顺便旁敲侧击诗月姑娘的瓜果是不是从南宫禅处得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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