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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看没有人想偷偷溜进去。没想到我刚要进去的时候,你开着车来了。我看您进去的时候好像朝洞口的方向打了个招呼,我猜测门口有其他警察。因为我是去找吴老太拿……那个药,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就没穿警服。”王雨声羞愧地说道,此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找吴老太做这些神鬼之事是一件羞耻且低智的行为。他继续说道:“我猜测里边可能发生了刑事案件,所以我就没敢进去,偷偷走了。”

    “你几点去的刘家堡?又是几点回的训练基地?”严谨问道。

    “我是吃饭的时候问曹阳借的车钥匙,大约是6点左右出发的,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刘家堡。我在刘家堡村口等了一会儿,觉得情况不对,我看没人注意到我,就赶快走了。我原本想去医院看看我妹妹,没想到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我就开车回家了。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但是曹阳的车有行车记录仪,上面应该还有我开他车的行车记录。”王雨声说道。

    王雨声今天的说词要比昨天严密、完备的多,看来昨晚他经过精心的思考和准备,虽然依然如昨天一般没有确切的证人,但是几个关键的节点都算是有不在场证明了。当然,这还是要严谨现场核实物证之后才能作数。

    结束对王雨声的询问后,严谨决定和汪洋分头行动,自己带着林辉去瀚林苑查看监控,汪洋去刘王村。

    刘王村

    相比于刘家堡的古色古香,刘王村就是一个平常的农村,虽然也是在婺源山区,但是已经到了边缘,地势平坦的多,公路已经直通到村里,村中大部分的房子都是砖混结构,只有少部分还是土坯房。虽然房子都修的不错,但是从门前的杂草来看,大部分人家已经不在这里居住了。

    汪洋按照王雨声的地址来到他家刘王村的祖宅,找到了他的邻居家,恰巧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他家的对面聊天,汪洋便上前询问。

    “请问哪位是王永宽?”汪洋问道。

    “我就是。”一名高高瘦瘦、皮肤黝黑、满脸沟壑、佝偻着背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你好,我是临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我姓汪。”汪洋说道。

    “你好、你好。”听到汪洋说自己是警察,王永宽立刻笑容满面的打招呼道,同时从屁股底下撤出自己的凳子递到汪洋的身前说道:“坐,警察同志,快坐。”自己则坐到一旁的树墩上。

    “不用不用,我想到您的家里看看,您看方便吗?”汪洋说道。

    听到汪洋的话,王永宽立刻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道:“那有啥不方便了,你随便看。”说着便起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汪洋紧随其后。与他一起聊天的男子也跟了过来。

    三人刚走到门前,就听到几声凶猛的狗叫,接着一只浑身黑毛的大狗从门旁的狗棚里窜了出来,由于被铁链拴住了脖子,并不能太靠近汪洋,它拼命伸着前爪,用几乎站立的姿势,向前扑咬。汪洋被这突如其来的凶兽吓着险些跌进路边的菜地里。王永宽随手抄起门旁的铁锹,对着喊叫的狗喊道:“别叫了,再叫宰了你。”大狗好像听懂了王永宽的话,不敢再叫了,但是依然,发出低沉地呜呜声,向汪洋示威。

    王永宽推开了家里的大门,大声对汪洋说道:“随便看。”王永宽家一进门是一个大的门洞,不同于一般的人家,他家的门洞格外大,里边停放着一辆农用三轮车,上面还盖着一块看不清是绿还是黑的防水布。汪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料味。

    “大叔,您是做什么买卖的?”汪洋问道。

    “就是卖点花椒、辣椒、八角啥的大料。”王永宽解释道。

    “怪不得。”由于门洞不是特别通风,所以香料的味道格外浓烈,汪洋有些喘不过气,他快走几步,出了门洞,来到院子里。王永宽家的院子并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四周都盖上了房子。

    “大叔,我想到你家屋顶上去看看,有楼梯吗?”汪洋问道。

    “昂?有、有。”对于汪洋的要求,王永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愣了一下后,立刻走到院子东边的房子里,汪洋也跟着走了过来。这是一间伙房,里边不光有燃气灶,还有两个水泥垒的锅头,房子南边堆满了柴火和一些杂物,一架金属长梯就斜靠在房间的西墙上。

    “警察同志,给我搭把手吧。”王永宽费力的搬着梯子说道。

    “好。”汪洋说着就要向前。

    “我来、我来。”刚刚在跟王永宽聊天的男子抢先一步,帮着王永宽抬出来梯子。这房间的门比一般的房屋门要高,大约有两米二高,比一般的单扇房门也要宽一些,要不是有这么大的门,这梯子还真不好出。

    王永宽把梯子架好,用力稳了稳,觉得没问题了对汪洋说道:“警察同志,上去看看吧。”说着自己抢先上了梯子,来到屋顶后,他一手扶着梯子,对下面的男子说道:“二哥,你扶好了。”

    “好。”男子回道。

    汪洋冲男子点点头,随后顺着梯子爬到了屋顶上,看汪洋上去后,男子也跟着爬了上去。汪洋站在屋顶向周围看去,整个院子被四周房子包围,呈一个回字形,北边的房子是坡顶,上面盖着红瓦,只有南边一条一米多宽的走廊顶是平的,其余东、南、西三面房顶都是平的。汪洋看向街对面,发现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一样的布局,有几家是盖了二层,但是也是回字形布局。

    汪洋向北走去,看到南边这户人家,北边的房子最西边一间是平顶,而且要比其他的房子都矮,跟王永宽家的南屋只隔了不到半米。按照王雨声所说,这栋房子就是他家的祖宅。汪洋指着南边的房子问道:“这是王雨声家吧?”

    “对、对、对,就是他家。”王永宽笑着答道:“雨声他也是警察,你们是不是同事啊?”

    “对。”汪洋说道:“我是王雨声的同事,他今天托我过来取点东西,他说能从你家进去。”

    “哎呀,雨声这孩子,从小就淘气,小时候放学回家忘了拿钥匙,就从我家爬过去。”王永宽指着北边的矮屋笑着说道。

    汪洋向后退了半步,紧接着奋力一跃,来到王雨声家房顶上。王永宽两人也跟着跳了过来。

    “雨声这孩子,打小就有出息,学习也好,是我们村仅有的几个大学生。”听到汪洋跟王雨声是同事,王永宽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跟汪洋说起了王雨声家里的事。

    汪洋沿着屋顶转了半圈,从南边的门洞子旁的梯子上爬了下来。对比王雨声家和王永宽家院子里的落叶,就能够看出王雨声一定很少回来。汪洋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王永宽上前说道:“这个南屋就是他家住的地方。”

    王雨声房门上的锁是虚锁着的,汪洋打开锁,来到了屋子里。一进门,汪洋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虽然门窗紧闭,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房子的湿气很重。汪洋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烧水壶和一个茶杯,茶几的前面放着一把木头小凳子,看来当时只有王雨声一人。汪洋掀开茶杯盖,发现茶杯中泡了茶,茶水已经凉了,茶色已经浸泡成深褐色,堪比美式咖啡了。借助屋外的阳光,能够看到,茶水表面飘着一层油膜,看来王雨声昨天确实来过。

    “警察同志,你要找什么东西?”王永宽问道。

    汪洋皱着眉头没有回答他,他到各个房间转了转,发现除了客厅的茶几和小凳子,其他的家具上都落满了灰尘,看来他确实很少回来。汪洋对王永宽两人说道:“咱们回去吧。”

    三人顺着梯子,回到王永宽家的院子里,汪洋指着梯子说道:“我帮您放回去吧?”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放回去就行。”王永宽说道。

    汪洋继续问道:“大叔,您家这梯子,平常用完了都是立刻放回去吗?”

    “对,一般我用完了,接着就放回去了,不过今天不急。”王永宽说着,摆了摆手。

    “您记得8月14号中元节这天,您收梯子了吗?”汪洋问道。

    “啥节?”王永宽疑惑地看着汪洋,又看了看一旁的男子。

    “就是阴历七月十五那天。”汪洋说道。

    “昂。你说七月十五上坟那天。”王永宽恍然大悟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我还奇怪,梯子本来在东屋里的,我出去溜了一圈回来,不知道咋回事儿,自己跑到院子里了,我以为是我家那口子上屋顶来,结果,她压根儿也不在家。这是奇怪了,还不能闹鬼了?”王永宽疑惑地挠着头。

    “您那天下午去哪了?”汪洋问道。

    “那天上午赶完集回来,我顺路去上了个坟,下午吃完了饭,就已经两点多了。我过了一会儿吧,就去了我大哥那边。”听着王永宽的话,汪洋看向一旁的男子。

    男子看到汪洋误会了立刻解释道:“我不是他亲大哥,我们是一个老爷爷。我在我们这一辈是老大,所以他们都叫我大哥。”

    “对、对、对。”王永宽也解释道:“我去的我亲哥那,在村北头。我跟他下棋聊天,玩了一下午,我看雨差不多停了,也得做饭了,我就回来了。”他指着梯子说道:“走的时候我记得它不在这,结果回来就在这了。”王永宽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雨几点停的,您记得吗?”汪洋问道。

    “这哪记得?也就五六点?”王永宽看着一旁的男子。男子说道:“差不多,也就是五六点钟。”

    时间与王雨声所说基本吻合,看来他那段时间确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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