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选择放弃。”
“……”
符峰主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轻，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沈卿尘站在门口淡淡瞥了一眼，见符峰主似乎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也没有多问。
“知遥，回卿尘峰了。”
血知遥看着正在等她的沈卿尘，又看了看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符峰主。
最终选择跳上了龙息剑御剑回卿尘峰，离开前朝屋内的符峰主喊了一句。
“符峰主，知遥不是来学画符的，是来学阵法的。”
如果血知遥此时还在符峰内，定然会发现符峰主的黯淡无光的眼中亮了那么一下。
“师尊，为什么符峰主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
沈卿尘沉思片刻回答：“可能没有人想学符道吧。”
“可是知遥想学啊，那他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呢？”
沈卿尘继续回答，“以前还是很多人修符之一道，不过学符定然要学阵法。”
“问剑宗主修剑法，阵法一道需要耗费时间，久而久之符峰就凋零了，符峰主也失望了。”
血知遥拧了拧眉，似是在不解。
“可是知遥感兴趣的不是画符而是阵法啊。”
沈卿尘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知遥没有跟符峰主你想学的是阵法不是画符吗？”
血知遥摇了摇头，“那知遥明天跟符峰主说。”
沈卿尘揉了揉血知遥头顶，软软的，像只小猫，好可爱。
“早点休息吧。”
一连几月，血知遥早上在卿尘峰跟随沈卿尘练清风诀，下午则到符峰跟随符峰主学阵法。
“知遥啊，你看如果移动这一粒石子，这个阵法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变化。”
“阵法被破坏了又好像没有被破坏。”
“好像变成了另一个阵法？”
符峰主看向血知遥的目光隐隐带了一抹赞叹。
符峰主用指尖顺着石子滑过一条线，“这粒石子指向东南方，与其他石子连成了北斗七星。”
“所以就变成了七星阵吗？”
符峰主哈哈大笑，“对，就是七星阵！”
血知遥将往七星阵中间添了两颗石子，七星阵看似被破坏了，然而又形成一个新的阵法。
“那这样会变成幻阵吗？”
血知遥看向符峰，眸光闪烁如星辰带着期待，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好像你说出让她不满意的回答，她下一秒便会黯淡无光。
符峰主看向血知遥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拍腿大笑，“对！对！对！就是幻阵。”
“知遥有没有兴趣学上古阵法？”
符峰主问这话时隐约有些忐忑不安，大多人都止步于高阶阵法，更何况是上古阵法。
他担心，血知遥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中途而退。
但是，阵法一道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不能在新的一代没落啊。
血知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知遥真的可以学上古阵法吗？”
符峰主眼底逐渐湿润，那份深深的触动在心中如潮水般涌动。
他想，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终于没有在他手上这失传了。
血知遥无法理解符峰主欲哭不哭，以为符峰主不愿意教她，顿时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符峰主要是不愿意的话，知遥不学也是可以的。”
她好似善解人意，但前提是忽略了她语气中的失落。
符峰主拍了拍大腿，爽朗大笑。
“教！教我们知遥学上古阵法！”
血知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能在短短一瞬从伤心到激动。
人族的感情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