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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传来一阵女性喘息声。

    这声音……分明就是男女情欲的哼吟。

    辛宓一怔,秦王不是明君吗?

    怎么与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样呢,大早上的居然如此荒淫无度……

    辛宓抿紧唇瓣,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处。

    然而,她现在是女史官,必须要把秦王每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全部记录在册。

    终于,里面的声音渐渐停歇了。

    过了半晌。

    里面的人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只见秦末穿着一袭墨黄龙纹锦袍,乌发披散,五官棱角分明,眸光漆黑深邃,犹如古井般沉淀着岁月的韵味,令人不禁屏住呼吸。

    他走出来后,目光落在辛宓身上。

    辛宓垂眸躬身,低声喊道:“臣女辛宓,见过大王。”

    “免礼。”

    秦末挥袖,径自走到案桌前坐下,翻阅着刚刚辛宓写的东西。

    只见上面写着,秦国太平三年,正月初五,晨时七刻,秦王于赵王妃寝室内……

    “噗嗤——”

    秦末看完后,忍俊不禁地勾起薄唇。

    他之所以不想用起居郎,正是因为自己干啥事都会记录在案,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辛宓见状不敢擅自移动脚步,依旧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恭顺的站在那里等候差遣。

    片刻后,秦末抬眸说道:“辛宓啊,有些事就不必记录得如此详细,孤的房第之事你怎么也写进去了呢,这是不对的。”

    辛宓看了一眼秦末,轻声道:“这是臣女的职责,作为大王的史官,臣女要记载关于大王的每一件事迹,以供后世瞻仰。”

    “你倒是执拗。”秦末摇了摇头。

    辛宓继续低着脑袋。

    秦末瞥了她一眼,道:“罢了,既然你坚持,那便写吧。”

    “是!”

    辛宓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违背自己的原则。

    秦末忽然问道:“对了,辛宓啊,你今年多少岁了?”

    “臣女今年十七岁,虚岁十八。”

    “嗯,还挺年轻。”

    秦末顿了顿,心里却在嘀咕,历史上所记载的大多数人物真实年龄或多或少都有些差距,这女子应该不是辛宪英。

    女性也有表字,《礼记·内则》中言女子:

    “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

    东汉末年大儒郑玄有注:“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

    念及于此,秦末再次询问道:“你父亲可曾为你表字?”

    “还未。”

    秦末闻言挑了挑眉梢,说道,“那孤帮你表一个,如何?”

    “多谢大王赐字!”辛宓立即行礼答谢。

    她父亲虽未替她表字,但也不抗拒秦末给她取字,这代表着对她的重视。

    秦末点了点头,拿过笔,蘸饱墨水,提笔在白纸上刷刷写下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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