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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大王,此行河间郡共抓捕各级官吏五百一十二人,太守陈延在我军抵达河间之时,组织家兵进行反抗,首恶已被尽数诛杀。”

    赵云躬身向秦末汇报道,说完呈递上一份此次押解回邺城官员的名单和案册。

    秦末先看了一眼呈递上来的名册。

    五百多个名字,官职从郡丞、知事、吏目、督邮、主簿,再到县令、县丞应有尽有。

    整整厚厚的一叠,全是名字。

    随即秦末又拿起另一叠中的一份案册。

    束城县令王远,在任期间六年,共贪污钱财税收六百五十万钱,私吞为流民安置分配的田地千余亩,虐杀流民数百余名,其子王胜强抢妇女,无恶不作致使束城县数百农户家破人亡。

    此外,其家眷还有数十项劣迹累累。

    ……

    秦末越看脸色越难看。

    秦末将案册重重摔在桌子上,怒喝道:“谁是王远,抬起头给孤看一看!”

    大殿内,人群中跪着的王远,在听到秦末的怒喝声,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

    “臣……臣就是束城县令王远!”

    秦末盯着王远看了片刻,忽地冷笑起来:“王远,孤记得你!当年孤还是黄巾军师之时,曾带领兵攻打过束城县,孤记得,当时就是你直接举城投降,可有此事?”

    王远吓得浑身颤栗起来,连忙叩头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呀!臣被太守陈延所累,所以才做错了事,请大王再给臣一次机会!”

    “饶你不死?”

    秦末闻言,怒拍案几,大声骂道:“你这等人,就算死上一万次都不够,孤当时就不该放过你,让你继续留任!”

    王远闻言心中惶恐,额头磕破也顾不上。

    秦末站了起来,冷视大殿内跪着的群臣,寒声道:“诸位爱卿,你们以为这些人该如何?”

    “夷其三族,以镇国法!”

    刑部侍郎审配起身,率先表态。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甚至有人惊得站起。

    因为只有造反才会诛杀三族,这也太狠了。

    而大厅跪着的罪臣更是对着审配破口大骂。

    “我虽是死罪,但家眷却是无辜的!”

    “审配,你滥用国法!依国法我家眷最多流放,你却让吾妻儿尽死,你不配为宰辅之臣!”

    “对!你不配为宰辅之臣!”

    “……”

    罪臣义愤填膺,一个个恨透了审配。

    而两侧延席上的群臣,却无一人帮衬。

    看到群臣的反应,秦末知道不能下手太狠,不然这些官员怕是会兔死狐悲。

    “哼!”

    秦末听罢,嘴角勾勒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轻哼一声:“孤虽不嗜杀,但若不对你等家眷加以严惩,如何震慑得住地方官吏?你等所犯之罪皆为死罪,孤就算将你等夷其三族,也是理所当然,你们有何怨怼?天下百姓只会鼓手称赞,言孤杀得好!”

    听到此话,所有罪臣心如死灰。

    “不过,刑法上确实没有夷其三族,你们无辜的家眷孤自然不会屠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末话音一转,说道:“你们所有直系亲属包括旁系后代终身不得为官,只准从事农耕之业,他们必须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王仁慈啊,大王仁慈!”

    “罪臣愿为自己所犯之罪伏法!”

    “罪臣后悔不该利益熏心,更不该……”

    ……

    罪臣们大喜过望,纷纷忏悔。

    两侧的群臣闻言,也是松了口气。

    这个处罚相比于诛灭三族,让他们后代永世为农,倒也算得上严惩了。

    秦末能如此处理,所有人都只会说他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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