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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秦末的话,管宁的嘴角也抽搐了几下。

    “山匪不比诸侯,两者不可相提并论,若是汝等想要逐鹿天下,这无异于是在自掘坟墓。”

    管宁语重心长的劝说着秦末。

    “为何?”秦末故作不解。

    “北有秦末,西有董卓,东有孙坚,而南方局势则更加混乱,刘表、刘备、曹操、张绣等这些人割据一方,而今天下大半已归秦国,秦国已成统一之势,大王想要逐鹿天下,岂非晚矣?”

    管宁摇着脑袋,一副嫌弃的模样,看得旁边的典韦差点笑岔了气。

    听完管宁的分析,秦末忍住了笑意,点了点头:“先生言之有理,既然秦国已成统一之势,那我等又该何去何从?”

    “当然是回家了!”

    管宁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如果首领热衷权势,也可向秦国俯首戢耳,相信以秦皇的胸怀,定不会亏待首领的。”

    “可是我等不想回家,也不想屈居人下。”

    秦末突然幽怨的说道。

    “呃......”

    管宁一时语塞,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山匪都是这种性格?

    一个比一个奇葩?

    不过转念一想,他却发觉自己似乎忘记问秦末的姓名了,于是当即拱手相问:“在下见首领气度不凡,又有一番志向,不知大王名讳?”

    “好说,姓秦名末,正好与那秦国皇帝一个姓名,正所谓同人不同命。”秦末淡淡的说道。

    “啥??秦末……”

    听到秦末的介绍,管宁瞬间凌乱了。

    “昨日,我在县衙门口见先生提及县令假借剿匪名义,行敛财之事,其中有何缘故?”

    听到秦末询问,管宁笑了笑,说道:“首领既然想知道,不妨听在下先讲一个故事。”

    “愿洗耳恭听!”

    管宁见状,便开始叙说起来:“话说从前有个县令到了一个穷乡僻壤,山高树密之地为官,此地匪患猖獗,已经到了无可收拾之地步,而这个县令最开始还会为百姓伸义。直到后来,国家倾颓,他看到朝廷的士兵以剿匪之名义,在村里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并将村民以做匪徒杀而冒功,而这县令不仅视而不见,反倒是有样学样,山匪闹着越厉害,百姓们就越怕,而对这些官吏来说,则越是有利可图,等到差不火候之时,再以剿匪名义,组建乡勇,大肆敛财……”

    秦末静静地听完了管宁讲述。

    此刻,他心里涌出一股愤怒。

    他哪里不清楚,管宁口中的县令,就是朱虚县的这个张文,最开始秦末还以为他是一名好官,没想到背地里竟在做这样的勾当。

    “先生是从何处听来这个故事的?”

    听到秦末询问,管宁当即笑了笑,道:“这城外山匪,又何尝不是因为被逼所为,首领既是落草为寇,不会不明白其中缘由吧?”

    “多谢先生指教!”

    秦末起身施以重礼,并且问道:“先生昨日曾说,愿提春风绘天下,奈何天下无春风,不知先生如何看待这秦国的皇帝?”

    听到这句话,管宁顿时陷入沉默中。

    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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