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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知道是跟着她然后趴在窗外破一小洞,隐隐约约地看她换衣,该羞到何处?

    “殿下比从前要精壮几分了”青晓一面想着,一面不经意地露出了微笑。

    杨宸见这比她矮了半头的姑娘笑了,不解地问:“怎么?本王面容丑陋?才惹得姑娘如此大笑?”

    果然还是和原来一样,杨宸和杨智追着她问谁更英武,谁更像书中所写的前朝那位叫卫阶的美男子。

    “殿下是皇后娘娘说的大宁第一藩王呢,英俊勇武,天下第一”青晓笑得更欢,更知道杨宸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自己。

    其实在太子搬去东宫,青晓也做了一等宫女之后,两人平时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只是昨夜宫里嬷嬷告诉她藩府女官的职责之时,她才和杨宸有了淡淡的疏离。再加上喝了那碗汤药,身子有些不适。

    “你敢取笑本王?信不信本王把你送还长安,交给母后处置,让那嬷嬷教教姑娘规矩”说完举起了手,做出要打的样子。只有在青晓这里,杨宸才难得有两分常态,否则因为害怕责罚,在宫里大多是拘着,压抑自己。

    青晓又像从前私下在宫中那般故作求饶:“殿下恕罪,奴婢不敢了”

    两人都笑了,这是离开长安后,楚王殿下第一次笑。这二人当真不知彼此心意为何?

    一同用过晚膳后,杨宸走出驿站大门,门外是随行锦衣卫和随行宦官的营帐,侍卫则是将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彬。”杨宸走进安彬的营帐。

    “臣在!”安彬应声出帐躬身行礼。

    杨宸扶起了安彬,又说,“以后不必如此拘礼,藩府侍卫统领,便是本王的近臣了。”

    “诺!”安彬一愣,重重地一说。

    在锦衣卫里,很多人都说这楚王做不长久,不然怎么可能如此草草就藩,也不愿去南疆这个内有旧楚王叛党,外有多夷之患的穷困之地,这才轮到了他这个年仅十八,因为破获一桩京城走私案而莫名提拔的年轻统领。

    可安彬的身份的确没有这明面上的简单,换言之,他根本都算不上锦衣卫。

    杨宸听完,挥一挥手“跟将士们讲讲,日后行路途中见我,不必再跪,也不必总是问安。”

    “臣遵命。”安彬的回答里多了些许迟疑。可以理解,毕竟尊卑有别。

    回到二楼房间门前,屋里没有声响,颠簸一日,皇宫内的女子早就乏了。没有哭丧着脸说疼和难受已然是难得。

    稍微迟疑还是推开了门,进门之后却发现她趴在桌上已经睡着。

    “这个丫头。”杨宸笑着走近她,心里想道:“这样坐着睡一夜,明天还赶什么路,若是日日如此,没到阳明城身子肯定就垮了。”

    想完一只手就放到了她的腰后和脚下,心里默念一声“起!”又暗自嘀咕“竟然没醒,这是有多累啊。”这是杨宸第一次抱女子,自然不知这抱女子的巧妙。

    “这...还有点沉?肯定是今日骑马乏累了,否则怎会如此辛苦?”杨宸不解,为何青晓如此瘦弱却抱着如此的沉重。

    杨宸轻手轻脚地将青晓放到榻上,脱掉她的鞋子,盖好被子,转身吹灭了烛火,一时间不知究竟是谁在伺候谁。没有旁人的角落,对于尊卑,杨宸的确是从来不大计较的人,何况是对青晓。

    刚准备脱掉外衣时,“殿下,我...今天...不大方便”青晓惊声说道,那一碗汤药下去,要渐渐复元气,还早得很。

    “嗯?什么不方便?本王乏了,这山里驿站就这一处雅间,难道让本王去营帐吗?”杨宸不解。

    “奴婢伺候殿下就寝。”说完青晓便犹豫着要起身。杨宸却直接躺下:“早就乏了,不必如此,你是藩府女官,不会有人多言。”

    杨宸说完躺在床沿,离她有些距离。

    “你是不打算给本王锦被?”杨宸问道,青晓没有回答,内心却早已忐忑的无以复加,浑身都有些发抖,轻手轻脚地递了一截被子过去。

    “此去南疆路远,今晚就宿山中军驿暂且将就一下,明日到横岭关之后便好走些了。”杨宸背着身子,说完便闭眼而眠。

    杨宸一边安慰着,一边感受到她似乎不那么颤抖,只是那样紧张着,又慵懒着,又疲惫着。

    夜色渐深,长安与山间,难道不是同样的一轮明月?可为何,一处灯火绰绰,热闹非凡,一处灯火稀疏,冷冷清清。

    山中月冷,人心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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