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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也包括眼前的这种抢劫案。

    那旁突然被点的巴特达受宠若惊。

    他知道以冕下的伟力,肯定是早就注意到他了。

    但他没想到冕下居然对他有印象,似乎还记住了他!

    于是他神情恍惚地走进巷子,看清塞缪尔的样貌后又回过神,有些慌张地朝对方行了标准的骑士团礼节。

    “是!圣·塞缪尔冕下!”巴特达神色激动道,“赞美您!”

    “嘘。”塞缪尔提醒着,随后解释道,“小声一点,我这次出来没和任何人说。”

    “是…是!”巴特达更激动了。

    冕下偶尔的一次隐匿巡视,竟然还让他碰到了!

    而与巴特达兴奋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劫匪们苦着的脸。

    他们在冕下叫了一个他们一直都没注意到的人的时候,就反应过来:

    冕下可是风神眷属,自己一行人偷偷摸摸的动作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所以,他是故意走到巷子口给他们机会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劫匪们悲痛欲绝。

    冕下不是高洁、和善、性情温和的人吗?

    一些报纸上的报道,还说冕下刚来蒙德城的时候还经常脸红来着…

    现在这种有点腹黑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果然报纸上的东西都不能信!!

    最终,在塞缪尔的目送下,巴特达高兴地带着那些苦着脸的劫匪,出了巷子走向最近的骑士团驻点。

    原本他们其中有个别还想逃跑的,看到巴特达腰间的雷元素神之眼后又打消了念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

    目送巴特达带着劫匪们离开的塞缪尔低着头,在思考刚刚经历的事情。

    那群劫匪看上去年龄也不是特别大,平时应该也只是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即使没钱也不敢想着去劫掠的人。

    那么就是出于对旧贵族的憎恶情绪,他们才敢擅自打劫。

    即使是为了狡辩,但他们在被压制的情况下仍能说出“为民除害”这种话,其心思可想而知。

    普通人都不敢打劫,套上旧贵族的身份就立马上前逼迫钱财。

    看来…蒙德人们对待旧贵族的态度比他想的还要恶劣。

    不敢想象当时优菈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压力,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想着,塞缪尔微叹一口气,戴好兜帽走出巷子。

    闲逛的心被这一出打扰,他自然也没心情再去悠闲地逛街了。

    …去骑士团图书馆看书?塞缪尔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也是看不进去的了。

    正思考该干嘛的、裹着黑斗篷的教宗冕下忽然瞥到远处一位应该是巴特达在路上碰到的、巡逻的西风骑士正和他一起押送那群劫匪。

    平时他去的都是骑士团总部,而且也没怎么细心观察,只知道骑士团大概的布局和各部门,并不知道这些小部门是怎么运行的。

    尤其是最近,他去骑士团总部只是为了那里的图书馆,一进去就抱着书泡在里面,都没怎么注意骑士团最近发生的事情。

    抱着巴巴托斯大人那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塞缪尔对这种骑士团的小型驻扎点产生了好奇。

    …要不,去附近的骑士团驻点看看?

    想着,他便迈起脚,朝最近的骑士团驻点缓步走过去。

    ……

    纽汉德今天经历的令人震惊的事情比之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他居然近距离瞧见了巴巴托斯大人的地上代言人、西风教会的教宗——圣·塞缪尔冕下。

    然后就被冕下用他浩瀚的风元素力压倒在了地上,只能以跪拜的姿势支撑起身体。

    好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纽汉德见到冕下的方式并不光彩。

    ——他和他的一群小弟把裹着黑斗篷的冕下当成了旧贵族的子嗣打劫了。

    可是谁能想到冕下闲着没事会裹着黑斗篷在外面闲逛啊!

    旧贵族的一切暴行和他们至今仍想推翻骑士团统治的野心,是蒙德人们厌恶他们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骑士团这些年对旧贵族恶劣行为的宣传,旧贵族在蒙德城已经几乎是过街老鼠般人见人打的存在。

    所以纽汉德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旧贵族本就该死,而他只是劫点财而已。

    本来他和他的小弟们只是一群因为都喜欢喝酒而认识的蒙德酒客,以“老大小弟”相称也只是简单的按年龄划分,顺便在人数和气势上能得到一点优势。

    所以他们平时顶多就是聚在一起,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啥都不敢干。

    要不是最近因为狼灾,工作滞停,他们别说喝酒,都快没摩拉吃饭了。

    其中一个小弟一直怂恿趁大家去劫财,又刚好碰到一个行为举止形似旧贵族的人,这才动了歹心。

    如果让他早知道对方是圣·塞缪尔冕下的话…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抢劫的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被西风骑士押送到了最近的骑士团驻点。

    看着眼前的驻点大门,纽汉德不由感叹人生无常。

    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到达骑士团驻点后,迎接被直接关进牢房的结局。

    但在他进入审讯室接受审问,告知那些西风骑士事件过程的时候…

    …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审讯室外用铁栏杆隔离的西风骑士旁,又看到了那位教宗冕下!

    那名正审问他的西风骑士见到冕下过来后,先是恍惚片刻,随后激动地起身向冕下行骑士团礼节。

    在冕下温和地回以教会礼节后,安抚那名骑士坐下继续专心工作。

    ——也就是继续审问他。

    冕下已经褪下了身上的黑斗篷,戴着华丽的冠冕,穿着纽汉德在报纸上经常看见的那套纯白以银丝点缀的教礼服,朴素中带着神圣和高洁的气息。

    而那让他产生极端误会的黑斗篷,此时在冕下身后跟随的、把他押送到骑士团驻点的、身着常服的中年骑士那。

    纽汉德的眼睛里不由得流露敬畏。

    如果当时见到冕下是这身打扮,别说抢劫了,他赞美还来不及!

    说起来,冕下…这是来驻点作证的吗…?

    想着,他一边有些紧张地回答骑士审问的问题,一边在心里微微激动着。

    这么说,他也算是被冕下亲手关进牢房的,对吧?

    反正到骑士团的牢房也只是让他们进行改造,还管一日三餐,只是比平时工作更苦一些。

    起码不用担心没摩拉吃饭了不是?

    虽说这个想法挺丢人的,但是纽汉德不得不承认,他其实还挺高兴的。

    而且…被冕下亲手关进牢房。

    纽汉德不由得觉得有些羞耻。

    他…

    …还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奇妙的…

    …荣誉感。

    就好像比牢房里其他的犯人更高端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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