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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待乔夕第二天看到手机里的简讯时,何翟早已离开了江东市。

    早晨的阳光既温暖又不刺眼,透过窗户打在床边的琴盒上,乔夕披散着一头海藻般的卷发,穿着珊瑚绒的睡衣,握着手机坐在床上发呆,她把短信里短短的 一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确定何翟是真的离开了。

    几个小时前,两人还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这才过了多久,那个男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乔夕忍不住想抱怨两句,可是通讯录里那一通未接电话,让她连生气都生气不起来,他临走之前联系过她了,是她自己没有接到。

    乔夕知道他的身份和职业与普通人不一样,甚至和普通的军人也不一样,他不可能随时随地守在她身边,从藏区回来后,她也做好了何翟会随时归队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都没有来得及亲口告诉他,要注意安全。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别,一句归期未定,她连何翟多久能回来都不知道。

    乔夕不禁想起同为军人的大伯,在她小的时候,也是如此突然消失很久,久到大哥都不记得他爹长什么样儿了,大伯又突然回来了,那时她还小,不懂得分离意味着什么,只看到大伯母总是带着笑意的温柔模样,如今想来,那张挂着笑容的脸庞上,还有那双带着担忧和伤感的眼睛。

    乔夕犹豫了很久,默默编辑好一条短信发了回去,她也不知道何翟有没有机会,能不能看见,但她总是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乔夕放下手机,掀开被子赤脚走到床边,看着孤零零放在床头地上的琴盒,恍惚着想起昨晚和温时安的对话,临走前,他说今天会在排练室等她。

    她既然答应了温时安去乐团见面,自然不会让他一直空等着自己,她拍了拍脸颊,收拾好低落的情绪,从衣柜里翻找出换洗的衣物,接着转身走去洗漱间收拾好自己。

    乔夕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壁钟,早上八点半,从这里到乐团坐车也不到半小时,时间绰绰有余,她换上一条牛仔背带裤,里面是贴身的白色打底衫,外面套着厚厚的黑色毛绒外套,一头长卷发扎成马尾后在头上盘成慵懒的丸子头,这身打扮,走出去说她是高中生都没人会质疑。

    乔夕拎上琴盒,在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好像又回到了她的学生时代,那时候温时安还没出国深造,只要是休息日,她就是这样拎着琴盒,雷打不动地去郑教授家里练琴,她出门晚,所以温时安向来是在郑教授小区的院子里等着乔夕,两人从白天练到深夜,最后温时安还得把乔夕安全送达家才离开,乔母还曾调侃到,不如就让温时安住在他们家,也省得他们一来一去的浪费时间。

    后来也应了乔母的这句话,温时安的确搬进了他们小区,不过不是住他们家,而是住进了他远房的亲戚家,至于这个亲戚与温时安家有几分交情,她就不知道了。

    想起从前那段时光,乔夕也不禁怀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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