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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疑问也得不到解答,现在的眼泪以后也不能再流,哭过以后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魏澜好好养大。看到怀里哭着的魏澜,温瑜忽然间哭的更大声,但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

    她们在山谷中住了下来,所幸这地方灵力充沛,也有结了金丹的修士。

    围剿前一段日子,魏无羡便把赚的钱都放在了这里,也不用担心会没有钱养大孩子。

    她们渐渐安顿了下来,在谷里待了三个月之后,温瑜带着魏澜去了一趟乱葬岗。

    彼时夷陵老祖设下的咒墙已被打破,各种厉鬼散了个干净,凶尸把自己埋入地底,沉寂。只余下漫天的怨气。

    温瑜在乱葬岗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剩下的温家人的尸骨,更没有找到魏无羡的一点点东西。

    当日最后一趟搬迁,公子正值毁阴虎符的最后时机,公子让他们先走,可是他们要留下来等公子,就没有走。百家攻上来的那一刻,温氏剩下的族人让温瑜带着魏澜先走了,后来的一切温瑜就不知道了。

    什么都没找到,她也不敢耽搁,带着魏澜先离开了。她们在谷里立了衣冠冢,也有公子的。 温瑜想到幸好他们当时搬迁的时候,把温宁和温情的衣冠冢搬过来了,要不早就没了吧。

    魏澜就这样一天天的长大,七岁这一年,魏澜结丹了,这是一颗阴阳两仪丹,由怨气和灵气结成。她本可以更早结丹,但是要夯实基础,便慢了下来。

    魏澜八岁的时候,她们从山谷里搬了出来,找了一个城镇,那时候夷陵老祖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人谈起了,起码在他们这里的百姓中是这样。

    温瑜开了一间小药铺,做起了药材的生意,魏澜实在是很聪明,她学习着爹爹为她留下来的各种功法,手稿。

    她这具身体,天生灵养,却在怨气中滋养长大,是灵怨双修的好苗子。早在此前,魏无羡为她量身打造了功法,可是他没有能见到她开始修炼。

    魏无羡在制符,制法器,还有阵法方面都有特别大的遗留手稿。那时他只顾着创造,有很大一部分没有去实践,这些完整的手稿最后都留给了魏澜。魏澜遗传了魏无羡的天赋,但是她在法器方面更胜一筹,她也喜欢吹笛子。

    十岁这一年,她偷偷去江家偷来了陈情,被瑜姨呵斥了一顿。姨姨们对她严加看管,不允许她去金麟台偷随便。

    爹爹的陈情早已认主,但是她却能吹响,可能因为她是爹爹的女儿吧。

    她吹响了记忆里的一首旋律,竟然召来了温宁,那个传言间早就应该被挫骨扬灰的鬼将军。

    魏澜记得,爹爹说宁叔不畏一切活人所畏惧的东西,而且她记得,宁叔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他以前还抱过她来着。

    但此刻的他,不仅没有自己的意识,还被一副铁链锁住了四肢。

    “宁叔,蹲下来,伸手。”魏澜道。

    温宁伸出一只右手。魏澜捉住他的手腕提了起来,仔细察看锁在他手腕上的铁环和铁链。这并非是普通的铁链。

    她见过宁叔在乱葬岗上干活,他能徒手把钢铁拧成泥浆,断不会这样任它拖在身上。恐怕是特地为禁锢宁叔而打造的一副铁链。

    挫骨扬灰?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魏澜站到了温宁身侧,叫他再蹲下一点,思索一会儿,两手从他头发里慢慢找寻了起来。要让宁叔听话,就要毁掉他的神智,那他的脑袋里一定会有旁的东西。

    果然,魏澜便在他后脑两侧找到了对称的两个硬硬的小点。魏澜动手从温宁的头颅里拔出了两枚的黑色长钉。这是连死人都忍受不了的痛苦!

    魏澜想着钉子拔出来了,估计宁叔还得一段时间来恢复,此事不急。她把钉子收了起来,看着温宁四肢上的铁链,拔出碧落三两下斩断。现在就要等待宁叔恢复神智了。

    魏澜收起了铁链,等她回去改造一下,然后送给宁叔做武器。然后锤爆当时给他钉钉子的人。

    幸好今日她跑去乱葬岗修炼的时候偷偷带上了陈情,想着去乱葬岗上找一找那些鬼竹,她也想要一个和爹爹一样的笛子。结果笛子没有找到,反而召回了宁叔。

    魏澜给温宁拍了一张迷障符,又叫他起来,带着他回了她们的家。

    “瑜姨,你看看这是谁。”魏澜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家,她们的店铺在城中,住宅却在城边上,住户不多。

    “阿澜回来了,还以为你又偷跑出去了。”温瑜手里拿着东西从房里出来。她抬头望了魏澜一眼,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阿宁哥。”温瑜惊了,随后表情又变得惊喜。她跑到温宁面前仔细打量着他,又问魏澜道,“阿澜,你是在哪找到他的。”

    当时不夜天誓师大会,传说温氏余孽被挫骨扬灰。夷陵老祖血洗不夜天三千人士,既然温宁没有死,那死的就只有温情一个人了。

    “瑜姨,我今天不是去乱葬岗练修炼了嘛,然后我带上了陈情。我本来只是想找一个和爹爹一样的竹子做笛子,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就想着吹一吹爹爹的笛子,然后就召来了宁叔,他现在没有意识,等他恢复过来就好了。”魏澜笑着说道。

    “你从乱葬岗回来的?还带着阿宁哥,怎么回来的?有没有人看见。”温瑜焦急道。

    “瑜姨你放心,我身上那么多符纸,我给宁叔用了一张迷障符,一路上不会有人记得宁叔的。”魏澜笑了笑,脸上的肉肉也跟着颤动。

    “那就好,那就好。我先把他安置一下,然后等你另外那几个姨姨回来了,我们就吃饭。”温瑜给温宁找了一间房间,索性她们的住宅够大。给他简单的擦洗一下面颊和手后,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等他醒来了。

    温瑜在屋里忙活,魏澜站在院子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百家,你们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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