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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凌,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我不杀你。以后,你离我们家的人远点。”魏澜收起述情从屋顶上跃下,在距金凌面前几步站定。

    “我母亲,我母亲是你爹连累的,你还敢提她?”金凌像是找到了愤怒的点,恶狠狠地盯着魏澜开口。

    “有些事你自己也知道就不要装傻了吧,你自己想想,谁把你母亲一个弱女子送到不夜天去的?

    她灵力低微,据说是不会御剑的。”魏澜面带嘲讽。

    金凌又要还嘴,魏澜先开口说道,“别想再提你那个蠢货父亲,也算是两军交战,你父亲上来就叫我爹爹停手!本就是敌方,还来装什么友军?”

    魏澜转身离开,不想再听金凌的金言金语,他们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完全没想过如果魏无羡先放下武器,那他还能活吗?

    创立几百年的大世家金家就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金家的血脉就此断绝。是明面上的断绝,毕竟谁知道金光善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私生子女呢?

    金家的尸体被就地掩埋,有的都没有全尸,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善恶有报,债务有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魏澜出了金麟台,温宁在外面等着她。

    “宁叔,那些死者的家人都安顿好了吧。”魏澜询问道。

    “那些人看见自己的亲人报了仇,也算见了最后一面,他们拿了金家的财物离开了。

    阿澜,他们说,谢谢你。”温宁想着温情,去锤碎了金光善的坟茔。

    魏澜和温宁并肩前行,兰陵的街道上众人讨论着金麟台上的惨叫声,争争吵吵间确定着金家的案情。

    无疑是上天有眼,把他们的报应送来了。

    魏澜走过街角,正听见这一句,不由得想起金光瑶的话,‘苍天,当真有眼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魏澜不再去想,也是自寻烦恼。

    金家的事情魏澜再没关注,那些由鬼魂叙述的往事被贴满兰陵的大街小巷,就像是不久之前的云梦。

    魏澜带着温宁御剑而行,下一个地点,蓝家云深不知处。

    鉴于蓝家是蓝忘机的本家且养了蓝思追几年,魏澜并没有劈了蓝家的仙府,只是打碎了蓝家的护山大阵。

    这蓝家,魏澜来过一次,那时她还想着她一定会把爹爹救回来,还试探了阿苑哥哥的身份。现在想来,还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含光君是她的父亲?

    蓝家的阵法在魏澜眼前破碎分裂,魏澜没伤到蓝家的仙府,想来爹爹也是怀念求学时的日子吧!

    蓝家的守山弟子看见魏澜和温宁,一人回去通报,一人留下抵挡。他们是新招收的弟子,并不识得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和鬼将军,是以认不得他们,只当做寻常敌袭。

    魏澜无意为难这小弟子,一张定身符拍在他身上,和温宁向里面走去。

    温宁并没来过云深不知处,他以前常听公子说起求学的日子,说起姑苏的天子笑和蓝家的药膳,当然最常提起的是含光君。温宁现下想来,含光君在公子这里一直是难以忘怀、值得怀念的。

    蓝家的弟子来得很快,围住了他们,这些弟子们有的剑法还不贯通,只知道他们受了家族的恩,自然要为家族的荣辱而战。

    “有个领头的吗?去请你们宗主出来。”魏澜不打算对这群弟子动手,他们身上很干净,没有血债。

    有人去请蓝曦臣了,局面一时僵持下来,魏澜看着蓝家的建筑,饶有兴趣地向温宁介绍着。旁边的弟子们大气不敢喘,他们有上过乱葬岗的人回来说夷陵老祖的女儿回来复仇了。

    他们年幼时曾听父母讲过夷陵老祖的故事,简直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程度。

    现下看着魏澜,众人害怕之余还有些惊讶,她长得很漂亮,是能轻易惊艳世人的美貌。更让人吃惊的是,她有着一双和含光君一模一样的眼睛。

    “魏姑娘,你来了。”蓝曦臣和蓝启仁走来。

    魏澜不知怎的,忽然想到蓝家的不可疾行。魏澜有些好奇,有敌来袭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还是慢慢走着的?

    “蓝宗主,我奉劝你一句,把这些弟子撤下去吧。毕竟他们和我可没有仇在,我从不滥杀无辜。”魏澜看着蓝曦臣现在的样子,忽然想到聂明玦,也想到蓝忘机。她始终不明白,蓝曦臣为什么对金光瑶这么信任?

    为什么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中更信任后来者?

    蓝曦臣没回魏澜的话,只是让弟子们撤下了,他们敌不过魏澜,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蓝家的长老们姗姗来迟,人数着实不少,魏澜瞅着有好几十个,哪个家族有这么多长老?

    “魏阁主,今日来有何贵干?”有年长的长老开口,他们没去乱葬岗,但是回来后有人告知往事。

    “简单,送你们一件大礼,然后拿回给我们的赔偿。”魏澜目光平静,不起波澜。

    “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谈何赔偿?”有长老回道,听声音还有些气愤。

    “蓝长老,时间久了,你们都忘记了是吧?要我提醒你们一下,当年金子轩的死是我们乱葬岗和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蓝家插手了?

    你们自己来的,非要掺和别家的事,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不夜天是有人逼你们去的吗?乱葬岗是有人拿剑架在你们脖子上的吗?

    看,你们蓝家品性高洁,我爹爹修鬼道就是邪魔外道,当年射日之征他就没有救过蓝家的人吗?

    金光瑶救了蓝曦臣,他就恨不得拿蓝家去报答,我爹爹救了那么多人,你们就说他心性大变,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魏澜的怒气被挑起,字字尖锐。

    他们说不出话来,曾经刻意遗忘的东西渐渐复苏。他们不是没想过乱葬岗上的事情,可是那都过去了,有人问心有愧,但是修真界皆是如此,他们只得沉默。

    “看,你们自己也无话可说。那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蓝宗主的错你们自己去惩处,看在父亲的面上,我不会杀他,但也不会让他好过。”魏澜御剑而起,双手结印,早早埋下的桩被连接起来——她在蓝家仙山上布了个阵。

    “此阵名曰百味,可以锻炼心境,且算作我给蓝家的礼了。这符就送给蓝宗主了,保证他每日有友人相伴喽。”魏澜一张符纸粘上蓝曦臣的衣角,瞬间化作咒术入身。

    “父亲救了爹爹,被打了戒鞭。蓝宗主害死蓝家这么多人,我可是等着蓝宗主的戒鞭呐,你们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魏澜想了想又补了句,“你们蓝家的秘辛我不感兴趣,当然,你们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我会帮你们传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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